“夫人饶命,晚玉这辈子都不嫁,要一直伺候着夫人。”
晚玉嘻嘻笑着,拿过缪青青的披风给她披上,刚要出去喊人套车,缪青青肚子猛地一痛,疼得她不由弯身捂着肚子痛呼,额角都疼出了细密的汗珠。
“夫人!”晚玉瞧见缪青青水清色的裙角迅速被水渍和血迹染红,白着脸惊呼:“夫人,您不是要生了吧?可离到日子还有大半个月呢!”
缪青青吃力地点点头:“许是方才和谭氏斗嘴生气,动了胎气了。”
缪青青气息不稳,只觉小腹处疼痛绵绵密密袭来,疼的她几乎站不住脚。
“晚玉……快,差人去找大爷,赶紧把稳婆请来,我怕是真的要生了。”
“都是二夫人不好,婢子一定要在大爷面前狠狠告她一状!”晚玉急得直跺脚,动作却是干净利落,一边扶着缪青青往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去,一边提着嗓子喊人去找大爷和稳婆。
一时间,墨家大房鸡飞狗跳,墨家长房的大小姐尚未出生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许是命中注定当不了普通人。
彼时,京城墙隅之下,刚办完差事尚未来得及换下官服的墨子谨正在粥棚拎着大勺施粥。
他的恩师魏长明一身便衣坐在粥棚后临时搭建的茅草亭子里悠闲地喝茶,看着粥棚外面挤满了衣衫褴褛的难民,忍不住叹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