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余展龙的为人如何,叶倾云与他仅仅接触过一次,所以不敢妄下判断。
但叶倾云可以肯定,余展龙绝不是那种窝囊无能之辈。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站到今天这个高度。
他之所以选择隐忍东堂堂主的霸道行为,只不过是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罢了。
叶倾云轻轻的揉了揉眉心,说到底,如今这个烫山芋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要想在虎牙帮里继续混下去,这堆麻烦,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揽下来。
“除了这些兄弟以外,我们手底下的酒楼、赌坊等等产业,还有多少位负责人没来?”叶倾云对梁三问道。
梁三皱着眉头想了下,说道:“大概还有六七个吧……叶老大,我也不妨跟你直说,这几个没来的家伙,可早已经被东堂的人收买了,除了东堂那边的人以外,这帮家伙谁的账都不买,像我们这些底层的小帮众,可不敢贸贸然去招惹他们。”
叶倾云看着梁三那副凝重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半晌以后,站起来淡淡说道:“带我去拜会拜会他们。”
“叶老大,这……”梁三愣了愣,搞不懂这位老大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怎么?我受余堂主之命前来掌管金华街,如今就是这里的话事人了。现在要去察看一下手底下各产业的运营情况,有什么问题么?”叶倾云眉头一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问道。
“没…没问题。”梁三摆了摆手,尴尬的笑了笑。
“那就领着众多弟兄们一起走吧!当然,别忘了带上这账本。”叶倾云说道。
在叶倾云的命令之下,梁三只好顺着前者的指示带头而行,其余数十名帮众则是紧随着叶倾云的身后而走。
平日里,梁三等人因为忌惮于东堂的势力,大多不敢与他们的人产生太多交集,即便对方时常做出一些过分的踩界行为,也只好选择忍气吞声。
在余堂主没有作出任何表示之前,他们谁都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
他们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种本事。去了也是送死。
而现在有了这位叶老大的出现,梁三倒是很想看看,叶老大究竟会如何去应对这个尴尬的窘境。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行走在大街上,仅仅用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便已来到了一家名为“鸿运楼”的酒楼跟前。
“老大,这家鸿运楼就是我们旗下的产业之一。负责管理这酒楼的掌柜名为‘陆钟’。据我所知,这个陆钟几乎隔三差五就跟东堂的人有所往来。
而且,还跟东堂夏堂主的小舅子关系不错。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利益间的输送,打死我梁三也不信。”
梁三站在叶倾云的身旁,哼哼地说道。
叶倾云脸色平静无波,淡淡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可就在他们刚要走近鸿运楼时,却有一名店小二从里头走了出来,语气不善地说道:“非常抱歉,东主有喜,本酒楼近段时间不接待任何客人,各位请回吧!”
“哦?”叶倾云眉头稍稍一锁。
这大白天的居然有客人都不接,再看这店小二的态度,哪里像是做生意的?明显就是在赶客嘛!
长此以往,这酒楼能够盈利才是怪事。
“放肆,你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跟我们说话?信不信我宰了你?快!赶紧把你们掌柜陆钟给老子叫出来。”梁三自恃着有叶老大在,天大的事也有后者来顶着,当即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狐假虎威地喝斥道。
那店小二其实也就是个奉掌柜命行事的小厮而已,见到对方人数这么多,态度比自己还要恶劣,也不敢再提起那股嚣张的劲儿,连连转身回去把掌柜叫来。
不到片刻,酒楼里头便有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说道:“是哪个混账在老子的地盘里闹事?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梁三你小子…怎么?带着这么一群喽啰群众前来,给老子摆场子呢?”
走出来的中年男子,自然是酒楼的掌柜陆钟了。从他说话的态度中便可以看的出来,他根本不把梁三等人放在眼里。
“好你个陆钟!你可真够嚣张的,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么?”梁三怒瞪着陆钟,做了个指着身旁的叶倾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