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早上从噩梦中惊醒,透过窗子的缝隙能看出天已经大亮。这对与她这个早上一向五点之前必须起床训练的人来说,有一种负罪感。
“姑娘,你醒了!”婢女云儿端着个褐铜的脸盆进来,看夏灼已是自床上坐了起来,笑着道,“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灼摇头,可这一摇,右耳却针钻般的一阵疼,“啊!”
“姑娘!”云儿见夏灼痛苦的捂着耳朵,放下脸盆就跑了过来,“我去请大夫来!”
“不用!”夏灼抓住她的手腕,而后神色也恢复如常,这疼来的尖锐,去的也快,“已经没事了。谢谢!”夏灼说着,捂着耳朵的右手也拿了下来,摊开一看,掌心一片血红。
“我,我这就去叫大夫········”云儿慌作一团,一把挣脱了夏灼的束缚,不容夏灼说什么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刚好遇见要敲门进来的顾梵生。
“怎么了?”顾梵生见云儿脸上的慌张,紧张道。
“姑娘的耳朵出血了。”
云儿的话音未落,顾梵生顾不得什么礼仪,大步跑进了房间,“耳朵出血了?”
“一点点血而已,那个婢女大惊小怪。”夏灼很是不以为然的说着,“我以前在赛场上,不是被人打的鲜血直流陷入昏迷,就是把对方打的站不起来,这点血算什么!”说着,夏灼看床头的柜子上有手绢,拿起将手上的血擦干净。
顾梵生面色紧绷,在床畔坐下,丝毫不为夏灼的话所宽慰,“要好好休息,禁止剧烈运动!”她的耳朵有过这样的状况,自从那场车祸后。
一年前年前夏灼出过一场车祸,至于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她已经没有一点印象。那场车祸导致她右耳受损,听力下降到只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大脑里积压有无法取出的血块,这血块一度挤压到视觉神经,导致她出现过短暂的失明。
夏灼看顾梵生一本正经,也不再打哈哈,“之前这耳朵也有段时间在流血,后来就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现代医学都没办法彻底解决的事情,在这地方还能有办法?对了,说正事,我们怎么会穿越?这是什么朝代?”
夏灼说着环顾四周,看着木雕的家具座椅,薄帷垂暮,满是好奇。如果昨晚不是顾梵生和她认真的解释,她估计会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
“现在是大虞丰启十九年。”
“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