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今晚因为《麒麟赋》的缘故,又想起自己的境遇,心情有些烦闷,于是多喝了几杯酒。刘谟见他踉踉跄跄的恍如喝醉一般,慌忙上前扶住他道:“戏兄,你怎么喝成这样?”
戏志才微眯了眯双眼,清醒一些道:“无妨,今天贪杯多喝了一些。找我可是有事?”
“哦….我有一朋友曹孟德来访,本想叫你同饮的。不过看你这样子,还是别喝了,回去休息吧。”刘谟见戏志才已经醉成这样,就放弃了叫他同饮的打算。
“曹孟德?”戏志才一愣,顿时清醒了不少,问道:“是那个用五色棒将蹇图处死的洛阳北部尉?”
熹平三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举为孝廉,不久,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洛阳乃天子脚下,自然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操一到职,就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申明禁令,“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仗着自己的侄子受皇上宠幸,根本不把小小的北部尉放在眼里,公然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此事虽让曹操在士林中崭露头角,但也因此得罪了蹇硕等一些当朝权贵,碍于其父曹嵩的关系,明升暗降,曹操被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
“是,就是他。”刘谟随口答道。这件事当年也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戏志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
“他在哪?带我去见见他。”戏志才听得肯定回答后不加思索的问道。
刘谟见戏志才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心道:“历史上戏志才就是为曹操效命倒是不假,难道青年时期的戏忠就有这种想法了?应该不至于吧,现在的曹操虽然有些名望,但毕竟功业未成,似戏志才这般的才子一般心气都很高,应该不会随意屈身于人。”
于是刘谟扶着戏志才道:“就在我屋里。”
刘谟出去已有片刻,曹操一人在屋里踱步参观刘谟的房间,怎奈刘谟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书也不多,顿觉无聊。
曹操一手举着酒爵,独自又饮了几杯酒。凝视着忽明忽暗的蜡烛,此刻,他心中突有所感,郎朗吟道: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正巧此时戏志才与刘谟走到门前,听得屋内的声音。戏志才示意刘谟先不要进去,驻足侧耳细听。
曹操本就文采斐然,又加心有所感,一时文思如泉涌。继续道: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