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谟眉头紧皱,思忖道:“这一个月我们共赚得多少钱?”
“此月卖酒所得共计一百五十四贯又三百钱,除去原料及各户的帮工费,实得一百三十贯。”魏仲对账目烂熟于心,清楚的答道。
“一百三十贯…….”刘谟心道:自己得三分利,大概是四万钱。这些钱应该能买不少地吧?
于是问道:“一亩地作价几何?”
“大概在两三千钱上下。不过城东有一片低洼地,前年黄河决堤给淹了,价应该会贱些。”魏老汉说道。
几人听了大概明白了刘谟的想法,魏仲翻了翻账本,略作思考后说道:“之前赚的钱基本上在我们扩大产量,购进原料的时候消耗一空,现在我们能用的钱就只有这一百三十贯。若是开酒楼的话,我们可以在魏里里门钱的那片空地盖上一座五层高的塔楼,估计需要五六百贯;酒楼至少需要三十名伙计仆役婢女,这一项大概需要百余贯;酒楼内的陈设物件简单一点也要两百贯左右;上下打点一下也要百余贯;还有至少头几个月的原料、菜品我们都要提前备好。”
魏仲越说眉头皱的越紧,合上账本后继续道:“这样一项一项计算下来我们恐怕没钱买地了,即便买了也没钱盖酿酒作坊、招酿酒工人。”
“唉!”魏仲面露沮丧之意,口中喃喃道:“看来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公子,你也没办法吗?”本来对开酒楼充满憧憬的魏志见希望突然破灭了,心有不甘,转向刘谟问道。
刘谟默然不语,思索良久,见几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开口道:“我再想想办法,过几天给你们消息。”
刘谟话音刚落,魏志就惊叫道:“太好了!公子有办法了!”
魏仲、魏向、魏老汉几人只当刘谟是在安慰他们,皆不作声响。
但刘谟确是真心在想办法把酒楼给办起来,他心里有另一分计量:既然自己打算积蓄实力,那钱财自然不能少。像先前那样假别人之手卖酒,是不可能成气候的,只有自己干才能有更大的发展,积累更多的钱财。曹操、袁绍之流有家族撑腰,刘备可以凭借个人魅力让大商人张世平、苏双以及徐州糜家心甘情愿的送钱。这些自己都没有,因此只有靠自己,办酒楼就是个开始。
离开魏里后的刘谟漫步在洛阳街道,脑海中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么解决酿酒作坊的事。这个问题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买地要钱、盖房要钱、招工人要钱……..三项加起来估计至少要百金!
没钱就去借,这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逻辑。可自己要向谁去借?谁又会借给自己?自己认识的人中能有千金的,无疑只有曹操、袁绍二人,可自己应该怎么去借?总不能靠一张嘴就指望能借来千金?
将至日落,苦苦思索的刘谟始终没能相处办法,只得愁眉苦脸的返回了太学。
回去时,戏志才房门大开,正坐在屋内看书。刘谟见得戏志才,顿时暗骂自己愚笨。有戏志才这样的大才自己不去询问,却在这苦苦思索,真是浪费。
毕竟人各有长,谋士的长处不就是出谋划策吗?自己苦苦思索而不得的东西,也许他看的一清二楚。
刘谟大步流星走到戏志才屋内,也顾不得行礼问好,开口便问道:“戏兄,我有一事想请你为我解惑,不知可否?”
戏志才并不抬头,继续读他的书,缓缓的回了刘谟一句:“何事?”
刘谟开门见山道:“我想借一百金。”
戏志才这才放下书简,瞟了一眼面前的刘谟道:“细细与我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