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受了花满堂性格的影响,殷荀在他这里,很是无拘无束,甚至有点儿没大没小了,和平常的师傅严肃尊敬的相处风格,可是差远了。
见花满堂因为失去了铁链,而有些欢欣鼓舞,殷荀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斜着眼睛道:“师傅,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好歹也是在人家眼皮子地下,咱就不能委屈一下,装一装样子?”
“啊?”花满堂显然没有领悟殷荀话里的精髓。
殷荀盘腿坐在地上,一副冷傲的模样,哼了一声,道:“师傅,我的意思是,咱还是囚犯呢,别太得意忘形了。”
“哦。”花满堂冷静了下来,拿起了那些令他憎恶的铁锁链,抬头问道:“你是要我重新戴上?假装没有挣脱?”
“是。”殷荀点点头。
花满堂一脸无奈的,不情不愿的,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将铁锁链重新套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一脸的丧气,“这样可好?”
“行。”殷荀瞥了一眼,说。
然后,就转过头,和王随等人,继续商量逃出牢狱的办法了。
这一段时间,王随等人也没闲着,他们想办法弄到了工具,虽然不太趁手,可也已经被磨的很锋利了。
原本,他们想着,地底只有一层土,底下有很大的空间,用木桩撑着,只要破坏了那些机关的运转,他们就能挖开地洞,顺利的逃出去!
因为,底下的机关,要和外界的风车相连,一定就会有出去的通道。
而且,因为不用挖地洞,不需要往外产出大量的废土,一定不会引人注意。这是最好的方案了!
可是,那地面,却坚硬的很,他们轮番凿了几个月,也没能凿通。
殷荀听了他们的方案,也觉得还不错,至少,不用惊动狱卒,来一场正面硬刚了!就算现在,他躯体得到了锻炼,非常人可比,可,毕竟身处不利,人单力微,正面硬钢,恐怕会不得不有流血牺牲!而这一点,并不是殷荀想要看到的。他想要,将追随他的人,全部活着带出去。
而且,只要凿穿地面就好了,而不需要凿出一条长长的通道,所以,不会引人注意。
这个方案唯一的缺点,就是,地下的机关要如何破坏,让它们停止运转,并且,需要在敌人发现之前,尽快逃走!
机关突然停止运转,一定会有人发现,并且及时查看,检修的!并且,也可能会增加牢房的防御,防止异动的发生!
这几天,狱卒几乎每天中午和晚上吃过饭后,都会到最底层溜达一圈,查看状况。
刚开始,对于王随等人存活下来,他们非常惊诧,到后来,也就没有太在意了。
他们一直都在盯着的,只是殷荀。
而,见花满堂和殷荀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时不时就将殷荀揪住完虐一番,每次他们来,都能看到殷荀痛苦的趴在地上嚎叫,简直怎一个惨字了得!
有时候,就算他们在上一层,也能听到殷荀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牢狱!
狱卒们就会心满意足,看完了殷荀浑然天成的本-色“表演”,他们都会忍不住跟着龇牙咧嘴,感同身受。
然后,又瞧见了眼神像一头饿狼一样的花满堂,忍不住纷纷打了个寒颤,急忙离开了底层。
他们说,看到花满堂那眼神就够了,要不是因为职责所在,不得不溜达一圈,谁想在底层多呆半分钟啊?
只是,苦了那恶犬了,这一段时间都没有肉吃,只得吃狱卒送来的牢饭,和犯人们吃的竟是一个水准,就那,还经常饱一顿饥一顿,如何不令他狂躁?!
于是,那恶犬,每当见了狱卒来,都要忍不住狂吠几声,吓得众人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