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希言的眼里,屏风上的画面是协调的,符合某种艺术的,但是在大多数人眼里,它不过是个鬼画符罢了,所以众人知道这屏风画面是大师级别的作品,阮希言也不能多说,只能默默按照考题来。
不过,这一刻,阮希言隐隐觉得,这个屏风上的画面定然有别的来源,一个大师不会无缘无故在屏风上画这样的作品,而既然请人画了,就不可能将之作为考题要求众人修改。
稳住心神,阮希言又细细地观摩着屏风,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看屏风上的画面,而是在看屏风的边缘以及细节之处。
既然是要将屏风以小一些的尺寸复刻出来,那么精益求精只因为池小国公池晏字舜卿。
身为纨绔子弟的典范,池晏从不调戏女子,不是因为他冷淡,而是不等他调戏,那些个女子都扑上来求调戏。
这个看脸的世界,简直不给别的纨绔子一条活路!
嘤嘤嘤还在继续吹嘘:“真的绝世,真的真的!不愧是舜卿,嘤嘤嘤……”
少爷甲额头青筋暴起,强自忍着。
嘤嘤怪们都去死吧!
从池国公府出门,却忽然撞见大队仪仗路过池国公府。
身为大靖的显要权贵,池国公府门前一般都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
这情况实属罕见,池晏随口问了问,那仪仗队的人或许也是激动,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说道:
“这是皇商姚家最新设计的八立对圆屏风,因为着实出彩,当今圣上龙颜大悦,特许游街展示,以示赞扬!”
原来是姚家设计的东西。
池晏了然。
其实说他席卷了整个设计界也是不对的,至少姚家设计的东西,他基本上还是欣赏的。
正是因为别人欣赏姚家,他也欣赏姚家,才让他坚定的确信,自己的审美是没有问题的。
那人说了这些还不够,更加热飞阁流丹,层峦耸翠,春水与落霞一色,在重重水榭楼台掩映之下,咿呀又入骨的唱腔影影绰绰传来,给本就奢华的池国公府平添几分靡靡。
池晏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贵妃榻上,微眯着眸,略带几分兴味地看着不远处楼台上优伶的唱演。
他附近坐着的,是几个和他差不多懒散的世家子弟,目光看似是在那楼台之上,实际上注意力都在池晏身上。
少爷甲一面磕着瓜子,一面舌灿莲花:“舜卿这改戏曲的功力又精进了三分,生动形象的还原了《醉芳阴》这个话本,不!比话本的故事还要深刻!”!”
皇后恨恨咬牙,用力摔掉了这匣子。
这简直太恶心人了!!!
见皇后娘娘心气不顺,魏公公连忙宽慰了几句,出主意道:
“娘娘莫气。既然屏风是要运去豫州的,奴才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听说各地亦有不少能工巧匠,不妨让豫州当地的设计先生看看如何修复。如此一来,也能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