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回去,结果深夜之后,就有奴婢慌慌张张过来传话,说母亲不行了。
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光脚跑去了母亲的院落,母亲果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最后,他眼睁睁瞧着身体虚弱的母亲,在他的面前一点点流失生命。
他却无能为力。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恍惚出了母亲的院落,但是池晏至今不敢忘,他一出房间,就感觉到了眉心的凉意。
一抬眸,竟然是下雪了。
那一年的,初雪。
格外冷。
冷到至今,池晏每每想起那一日的时候,依旧如同身处数九寒冬。
从此之后,池晏就有了一种诡异的情绪习惯,就是对于身体柔弱的女子格外能容忍。
也格外恐惧身体虚弱的人生病。
上一次池晏如此恐慌,还是他姐姐在宫中贪凉,结果炎炎夏日直接高烧,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神志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那一日,他在池国公府狠狠摔了很多东西,随后就守在池洛宫门之外。
煎熬而痛苦,他曾经一度差点疯掉。
所幸最后池洛齐人自有天相,醒了过来,知道池晏的状态之后,很是吓了一跳。
打那以后,池洛对于自己的身体格外注意,因为这不仅是她一个人的身体,还会带累自己的弟弟担心。
没想到这一次的阮大小姐……
池晏长长叹了一口气。
从他无意来豫州遇到阮大小姐,就是一种奇怪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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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不是没有身体虚弱的女子,他也会容忍一二,但是基本都难以入他的眼,甚至很多女子都是直接做戏,他都恨不得将人拍到天上去。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除了他姐姐,还有一位阮大小姐,可以如此明显的影响到他的情绪。
他安排的人已经将大夫请了过来,池晏思索了片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便没有跟进去。
阮希言宅子里的婢女已经进去小心服侍着阮希言,进出进来的时候,总是有人忍不住偷偷瞄池晏一眼。
池晏冷冷地扫过那偷瞄的婢女一眼,顿时没人敢再看了。
抬头瞧了一眼天色,永嘉帝八成已经离开了郴州,他今日为了摆脱南巡回来豫州,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接下来怕是还要给永嘉帝解释很多东西。
这样一想,池晏心中情绪复杂。
他还真的难得如此不冷静。
想了想,池晏飞身出了阮希言的宅子。
如今阮大小姐还在昏迷着,他就算等在这里也不得什么,不如先把那一堆烂摊子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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