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叶夸张地拿着折扇在鼻尖扑了扑,恶寒地晲了眼地上瘫倒的尸体,摇晃起折扇,吊儿郎当地向不远处的梧桐树走去。
来到树下,也不嫌脏,靠着树杆就席地坐下,痞俊无涛的脸上露出笑眯眯的神情,“这寒冬腊月的,邪王遣本公子来清理门户,你老不在府中抱着温香暖玉,也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本座不来又怎么知道你小子的武功已经如此不济,杀只臭虫也要追出这么远。”说话之人的嗓音褪去惺忪后,有着一种凛然傲人的贵气。
花非叶不以为然地掏了掏耳朵,“前面几只死太快了,没杀过瘾,所以就跟最后这只玩的久了些。”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借口的。”话语间的嘲讽意味十足。
花非叶扬着痞子般的笑容,“邪王下令说要把教中这些臭虫杀了,又没说要速战速决。索性本公子不辱使命,全都灭了。”
也不知花非叶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人家自称本座,他却一口一口的邪王喊得亲热无比。
“确定都是你灭的么?本座怎么记得最后一只是自杀。”邪王君羽墨轲悠然地倚在树上,淡淡地指出事实。
花非叶一窒,郁闷的仰起头颅,嚷嚷:“你老一堂堂王爷,别总是在意细节问题好么,多累呀!”
梧桐树上,一抹修长的身影静躺枝头,透过朦胧的夜色,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片紫色衣角在枝间流淌。
君羽墨轲薄凉的唇角在黑夜中轻扯,这小子是太久没有修理了,对他也开始大呼小叫,果然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
淡淡瞥了眼树下那团身影,他单手枕着后脑,懒懒开口道。
“戍守西北十几年的骠骑大将军就要携眷回朝了,郁大将军之女自小在军营长大,性格该是非常豪爽,不拘小节。想必是你喜欢的类型,改天我跟皇嫂说说,把她指给你算了,省的还要费心去斟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