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是故弄玄虚?”程夫子狐疑道。
华郎中摇摇头:“今日有一病人呃逆前来找我诊治,我试着用了他的方子,将刀豆烧成渣让病人服下,仅一柱香工夫,便给治好了,甚是灵验,这如何能算故弄玄虚?”
“有这等奇事?”程夫子若有所思。
华郎中像是自言自语:“这个钟无稽不简单。”
“他简不简单与我们何干?”程夫子不以为然。
“听我一句劝,你就由着他折腾吧,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惊喜呢!”华文峰的话有些高深莫测。
程夫子白了华郎中一眼:“说得轻巧,让他这么折腾,私塾岂不礼法全无了?”
华郎中笑骂道:“你何时顾过什么礼法?就权当教书之余,取点乐子吧!免得整日板着脸,都变成迂腐之人了!”
程夫子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自言自语:“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
钟无稽很严肃地瞅着三老爷:“你可别诓我,这次真带银子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那可是寸步难行。上次陈州之行的窘状钟无稽还记忆犹新,这一次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三老爷从怀中掏出个钱袋来,在钟无稽面前晃了晃:“呶,足足二十两呢,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听到了碎银碰撞的响声,钟无稽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走,看斗鸡大会去喽!”
进了陈州城,三老爷向人打听清楚斗鸡大会的地点,二人一路来到一个大大的院落门前。
门口有两个壮汉把守着,闲杂人等是不允许入内的。
三老爷向看门人报了穆乾韧的名字,其中一人点点头,让他们二人等着,扭头便进了院子。
不一会,穆乾韧从院里出来,带着二人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正中央搭起了一个大大的斗鸡台,台边的看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观看斗鸡的至少要交三百文,当然出钱多的待遇也不一样。
离斗鸡台最近的地方,放着几个胡椅,胡桌上则摆放着茶汤和点心。
穆乾韧偷偷告诉他们,坐这样的位置,至少要花五两银子。
三老爷虽然带了银子,可要花五两银子去坐那位置,也是舍不得的。
钟无稽对穆乾韧道:“穆兄,说起斗鸡来,我可是门外汉,穆兄可否介绍一二这斗鸡技巧?”
穆乾韧似乎对大赛已经胸有成竹,否则也不会有心情与钟无稽闲聊,他笑了笑:“这要说起来,话便长了,说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说完。不过,常用的有‘金距’、‘花冠’、‘芥羽’、‘狸膏’等法子。”
钟无稽和三老爷盯着穆乾韧,静待下文。
穆乾韧侃侃而谈:“‘金距’是用铁片裹在鸡的脚爪上,以增加斗鸡的攻击力。‘花冠’是在鸡的鸡冠上戴上红绸,不仅仅为了好看,还有保护作用,鸡冠可是对方攻击的主要部位之一。‘芥羽’是在鸡的翅膀上涂上芥末粉,振动翅膀扇出的芥末粉就会迷住对方鸡的眼睛。‘狸膏’是让斗鸡适应狐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