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简远愣了一刻,忽然释然的大笑起来,周围的人都是一愣,“很聪明。”原来,她料定了我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才安静等待,很好,懂得耐心的人是最可怕的角色。
妃羽裳淡淡一笑,“所以呢”
“你欠九皇子的人情,你自己去想办法还吧。”
妃羽裳瘪瘪嘴,“我还以为你打算有什么后手,居然还是同意我用了那道冰糖雪梨。”
“你开了口,他帮了忙,我已经无从拒绝,只要他还是皇子,不,哪怕他以后是个王爷。这就是京城。”应简远认真地看着妃羽裳,“但是,我希望你从这件事里学聪明,这才是你要面对的京城大局,不是办办节庆的过家家游戏。”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终于开始认可我一些了”
“那也要看看你如何解释你要结识九皇子的目的了。”应简远发现自己的心浮气躁有很大一部分来自自己的期待和好奇。他太好奇她了。她很有意思,他猜不中妃羽裳的下一步,他以为她会告饶,会争辩,甚至会干脆去找柳鸣翠的茬,但是她没有,她对局势看得似乎很快,她的路数奇怪又有用,她身上开始越来越多出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
“如果我说觉得他面相不错,是个低开高走的路数,你大概不会相信吧。”妃羽裳讪讪一笑,发现应简远又拉下了脸,便重新又想了一下,“他很善良。”
应简远不耐烦的蹙眉,妃羽裳吩咐花盏他们去准备午饭,见没了旁人,笑着继续,“他很善良,但是善良在宫中未必是好事。但是他有与善良相配的智慧和狡黠。从上次的事情和这次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其实也是个在寻找机会的人。不然他也没必要帮我,我的背后是你。”
应简远看着她,在认真做分析时候的她,总有种沉静睿智的美。光打在她的脸上,透着微微光华,耳畔的珍珠轻轻晃动,有种生动的韵律,应简远强迫自己回神,示意她继续。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接近你,与其去猜测,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如何。这人情债由我欠下,你若不想与他有关,便只推到我身上,说一句庸妇办的蠢事也就罢了。但是若这个人确实有些能力,固然现在是个风险人物,焉知以后不会有用武之地。”妃羽裳又饮了一口茶,“毕竟,四皇子也是需要助力,不能孤军奋战的。”
“妃羽裳,注意你的言辞。”应简远虽然只是一句警告,说得倒是语气平平,“你还不糊涂。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所以,我第一次有点庆幸留下你了。”应家是四皇子登基的支持者,这一点只凭亲族关系都不需猜测便可知晓。但是懂得用人,有胆子用危险的人,并且有进退的尺度,便是极聪明的人了。
妃羽裳对这些褒奖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甚至也没有小女子该有的被夫君夸张的羞怯,她淡淡点点头,像一个棋局中的伙伴一般,“你明白就好。”
“那花朝节上的花品呢”
妃羽裳眼光流转,忽然露出一丝狡黠,“那就看夫君敢不敢拿出对我的信任来了”
“什么意思”
“我自有安排,你若信得过,便不用过问,等着那天看就好了。”
应简远蹙眉不悦,他不喜欢风险和赌博。
题外话
闺蜜说明天真的是花朝节那就明天正式开场花朝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