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横行京都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石头缝里蹲着呢,跟我耍横……”说着,手里的马鞭快速挥动起来,对着几人一顿猛抽,鞭鞭见血,毫不留情,只听得几人哀嚎声此起彼伏。
是了,盛京有句话,宁招老虎伤,莫惹顾九娘!
杜靖晨此时心里有数了,今日他必定是栽了!
马车里的罗依一听这声音,这熟悉的做派,缓缓舒了口气,人也软软的倒回到马车里,嘴里喃喃道“阿萂……”
“阿萂”――顾宁萂,护国公顾启幺女,当年飞凤将军顾夫人病逝,顾宁萂伤心悲痛之际出走京都至今已是三年了。如今携其贴身侍女菲燕,顾启长孙顾玉棠归京,三人皆是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经过长途跋涉。
顾宁萂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性子张扬亦可称做跋扈。刚回京都就碰见此事,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罗依虽不姓顾,可是罗依生父对顾启有救命之恩,罗将军战死沙场后,顾启收罗战,罗依兄妹为义子义女,比自家孩子更为看中,如今罗战随顾修谨远驻西北,罗依则留在京都府内,这京都何人不知,罗依与顾家的关系,如今却被人围困在街上羞辱,这是欺她顾家京都无人啦!
顾宁萂怒火中烧,手起鞭落,气势惊人!
那些被困住的家奴们见状想挣扎的起身,主子出事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却被顾玉围困的结结实实,无奈之下,只得跪地求饶
“九姑娘,九姑娘高抬贵手,我家公子年少冒犯了罗姑娘,实在对不住,此事相府必定给个说法,还请姑娘手下留情啊!”这个奴才此刻是冷汗直冒,当他看见马背上的人时,他就知道完了,这位祖宗怎么回来了。
这可是揍了皇子仍是大摇大摆从皇宫里走出来的主儿。
眼着着自己求饶无效,自家少爷已被打的鲜血淋漓,这奴才转向顾玉棠跪地求饶道:顾少爷顾少爷,九姑娘三年未归京想来是不认识咱家小爷的,可您是识得的啊,还请顾少爷手下留情啊,因为一点误会伤了两府的情谊就不好了,顾少爷!”
“这狗奴才说的什么东西,这拦路抢劫的是相府公子?”顾宁萂暂时停手,满意的看着几人团在一起瑟瑟发抖。
“回姑姑的话,相府孙少爷们,侄儿确实见过的几位的。”
说着顾玉棠驱马近前,仔细的看了看几个血葫芦似的几个人,皱了皱眉道
“这几位看着是确是有些面生,侄儿也不敢叫准,毕竟侄儿也有半年未在京都了,但是丞相大人何等家教,想来公子们必定是谦逊有礼的少年君子,怎么可能做出拦路抢劫此等匪类之事,如此想来此人决不会是杜小爷的。”
随着顾玉棠淡淡的结语。杜靖晨暴怒道:“顾玉棠,你胆敢说不认识小爷……啊……”话未说完顾宁萂随手又是一鞭子,杜靖晨彻底晕了过去。
“哦,这可有意思了,京都重地,竟然有人胆敢冒充朝廷重臣家眷,这可是大罪,既然今日撞上了,少不得要管管的。”
顾宁萂眼角微眯,布满粗茧的小手轻轻**爱驹的颈毛
“菲燕,你护送大小姐回府,玉棠善后,明德门前见。”
简单吩咐后,顾宁萂嗖的扬鞭拖拽住杜靖晨直接策马而去,只听闻渐去渐远的嚎叫声。
罗依不曾想顾宁萂直接撸了人走了,生怕再出什么更大的乱子,便急着想要抬帘下车,却被冷眼冷面的菲燕制止“大小姐且安心,姑娘自有分寸”转身带着被打晕的车夫和丫鬟驾车离去
独剩下顾玉棠,高头大马上一俊朗少年,浓眉大眼,鹰鼻薄唇,黝黑的肤色显得这十一岁的少年颇为健硕,顾家人都有一副好相貌。
“那咱们也走吧,某今日还有军务在身,还得速战速决。”
顾玉棠亦拖拽着几人潇洒离去,充耳不闻马后几人的叫骂声。
待几人都走没了,这剩下的奴才们才开始嚎啕大哭的奔向自家府邸,少爷被顾家那护短的劫走了,那还能有好吗?
京都又开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