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绪和明如霜搬了凳子,坐在大院外嗑着瓜子。
“霜姐,你倒是闲得很?”
“你不是?”明如霜白了何绪一眼。
“我……我是没办法。你说那老太婆怎么能这么狠心,几年前的设备,值几个钱?还能不能用都两说,她就是不放手,不是存心刁难吗?”何绪长叹了一口气道:“辰哥也是,犯的着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呵呵,你该不会以为姜辰就为那破设备绝食罚站吧。”明如霜见何绪焦急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
“年轻,姜辰是倔,还不至于傻。”明如霜撑着下巴,默默看着姜辰,说道:“事情的关键不在设备,而在展昭。”
“展昭,什么展昭?”
何绪更加不解,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这几天经常听到,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下午又下起了雨,不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四月的雨,二月的寒,温度骤降,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姜辰手臂上汗毛竖起。最令人心烦的是淅淅沥沥的雨,总的来说不算大,但是顺着房檐汇成了注,落在地面水花四溅,姜辰已经尽量缩在屋檐下,依旧被溅湿了半身。
之前的洗头小哥,到了饭点,会拿着破碗给将姜辰送水,有时是菊花味的,有时是红糖水。
水毕竟不能充饥,姜辰又冷又饿,脸色发白,不知道包租婆看到后会不会心软一些。
楼上进入冷战,时不时响起包租婆单方面的咆哮,似乎小霍也在绝食反抗。。
晚上,何绪坐在楼梯上陪姜辰聊天,似乎清楚劝不动姜辰,他不再尝试,而是回忆起了四年前两人第一次拍戏的情景。
谈到当初的旅馆,以及还没有黑化成包租婆的常姨,何绪第一次没有说坏话。
“你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下起了雨,比现在还冷。常姨连夜起来给我们找被子,那天我们睡得很熟,反而第二天常姨感冒了。”说到这何绪有点哽咽:‘我当时在想,以后找媳妇,就得找常姨这么温柔的人!’
“你是认真的吗?”
何绪说得动情,姜辰全身疙瘩都泛起。
不巧的是,包租婆恰好下楼,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哟,硬的不行,来软的,继续说,常姨我就喜欢听好听到。”包租婆咧嘴轻笑,本来应该是温柔的样子,可是岁月如刀,在她憔悴的脸上,却是狰狞可怕,凶相毕露。
何绪回头,恨不得钻进泥里,尴尬回到:“我在看玩笑,呵呵……”
“滚,别挡老娘的路。”
闻言包租婆眉头皱起,冷冷说了一句,然后勾起脚尖,恶狠狠地踹向何绪的屁股。
“哎哟。”何绪吃痛,滚下了楼梯。
楼梯不高,何绪只是坐在三级的位置,本来没多大事,不过这一脚让他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的撞上了姜辰。
此时的姜辰虚弱不堪,哪能承受何绪这一撞,一咕噜倒在地上,身体抽搐。
何绪顿时跳了起来,赶紧去扶姜辰,神色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