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授意下,空骑兵保持着每日三到五个轮次的出动频率,在某些关键方向上甚至更高。
才加入空骑侦察队不久的穆塔虽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新兵,但由于当下人手的匮乏,已经多次单独深入叛军控制的腹地执行前出侦察任务。
穆塔很喜欢在高空中飞行的感觉,尽管并不是凭他自己的力量。他与朵拉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建立了足够的默契,使得他可以如臂使指的操纵后者在空中做出任意高难度的动作。
朵拉无疑是这群母狮鹫中最活泼的一个,但它在飞行中总是能表现的既轻盈又平稳。
此时,穆塔正翱翔于叛军外围据点的上空,出于谨慎,大多数时间内他都将自己的飞行轨迹控制在云层底部。
他依照往常的习惯,将头伏在朵拉蓬松的鬃毛间,视线越过空隙向下搜寻。
忽然,穆塔注意到了地面上不同寻常的一队行人,他轻轻拍了拍朵拉的后颈示意它下降高度。
随着朵拉逐渐迫近地面,穆塔的视野变得愈加清晰。
这队衣饰古怪的行人穿着将全身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深灰色罩袍,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他们的步幅如同机器般精准固定,高低不平的崎岖土道也无法影响他们的动作。
朵拉载着穆塔从背后逼近这一行人,走在最后的一个灰袍人忽然转过身来,他的兜帽无声的滑到肩头,露出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苍白消瘦的面庞。
穆塔可以看到在灰袍人的眼眶中,一抹奇异的红色如蛇般跳跃着。
几乎是瞬间,那抹红就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挤进了穆塔的大脑,烧灼的痛感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灰袍人举起了一根修长的、很有力量的手指,对着他念了一句音调尖锐的咒语。
穆塔听到周围的空气中传来密集的咻咻声,好像有千百条鞭子一起掠过他耳畔。
紧接着,在下一秒,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沉,像是被沉重的铁链捆缚了一般。
朵拉在他胯下狂怒的鸣叫了一声,两只宽大的羽翼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制性的合拢,如同一块生满了褐色地衣的岩石。
失去升力的狮鹫不可避免的开始坠落。
朵拉砸在一片并不柔软的泥土上,半边身躯几乎化为肉泥,不禁让人感叹,哪怕是如斯强壮的生物在重力的面前依旧无比的脆弱。
即使由身下的坐骑吸收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穆塔依旧觉得眼前发黑喉头发甜,五脏六腑几乎彻底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