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两本!”
飞快将剩下两本拿到手的宁蛙石顿时陷入了无声,这三本书页老旧的书,竟然无一例外都是记载着与兵事有关的内容!还有上面的注释明显都是新写上去的!
这位新来的先生又是如何知道有这些的?他才来他们宁家了几天,难道就已经将藏经阁里面的书都看了个干净?
不可能!
“三叔公,最近藏书阁有人来吗?”
“唔……好像有个年轻人来了几天,记不清记不清了。”满脑袋疑惑的宁蛙石最终还是拿着书找到了负责看守的三叔公——这个坐在门口摇椅上的黑发老人,此刻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冬季里唯一算得上温暖二字的日光。
“哦……三叔公,这几本书藏书阁藏书条目中怎么都没见到过?”
“藏书条目嘛,已经好几载没人修订了,唔……多本书少本书也没人知道,是吧?”看上去昏昏睡去的三叔公慢悠悠的开了腔,仔细看才发现其眼睛是睁着的,只是一直眯着在而已。
“是不是我哪知道,不是三叔公你看着在呢……”宁蛙石虽然顽劣,但在这三叔公面前还是老实的真像一颗石头,这种内心埋怨自然不会从口中吐露出来,当即将三本书记录在册,而后便撒丫子往回赶,一路上的表情还是难掩兴奋之色。
这可是兵书!
书籍本就已经足够珍贵,而兵书更算得上珍品中的珍品,知战才能应战,不然永远就只能当一个无关紧要的士卒,空有武力也难登大雅之堂。
作为第一个回答乐闲问题的人,他对于“将军”二字当真有化解不开的执念。
可同时,另一个疑惑也慢慢浮上了心头。
既然藏书阁中有此书,那为何自家长辈从未提起……
而此时书院课室之外,宁山南已经气的眉毛倒起,同样发现宁蛙石不在的严山南只得苦笑一声出口相劝,只不过所有的话已经是老生常谈,就连他也已经说厌倦了。
“……既然蛙石想要从军也有此天赋,堡主为何不将其送于军中,若是能取得战功也是光耀门楣之事啊。”
“狗屁天赋!”宁山南啐了一口,“他就是贪玩收不住心!”
严山长叹口气,“也不能这么说,蛙石此子在平日里能够让书院几个小子甚至于几名即将结业的兄长都能听命于他,可见还是有几分统御之术的,就算打架……与临村小辈争斗也从未输过。”
“那还不是看在宁家的面子上让着他!真到了事头他说话顶个屁用!”宁山南道:“至于打架,哪次回来不是头破血流,就算赢了如何?上了战场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严山长叹了口气止住了话题,毕竟是宁家家事,他当真不便再多言。
就在这时满脸兴奋的宁蛙石终于赶了回来,还没靠近课室便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两道人影,正准备凑上去质问,却看到对方恰巧回头。
“你们两个是……诶?你们怎么来了?”
山长在此倒是正常,可自家父亲为何也在这扒门缝偷看?宁蛙石也想不了这么多,跟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向门内走去,若不是避不过,他当真连招呼都不想打。
“臭小子……臭小子给我站住!”反应过来的宁山南正准备大吼一声,却又想到课室里面的安静,只得将声音压抑下来,这一转变倒是丢了几分气势,不过也还是把宁蛙石唬的一愣。
“干嘛……”
“给我过来!”宁山南吼道:“说你小子刚刚去哪了?!”
“去哪了?”一头雾水的宁蛙石摸了摸脑袋,撇撇嘴,“去藏书阁了啊。”
“你会去藏书阁?”宁山南明显不信。
“不信你问三叔!”被质疑了的宁蛙石一脸鄙视地将手中的书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