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刘家公子扯上关系了?”
“人不会是刘公子杀害的吧,可他为什么要陷害陈大公子,难不成两个人都看上了琴儿,因爱生恨?”
其中一个夫人开玩笑的说道。
琴儿可是陈夫人的婢女啊,淫辱母婢这件事可是大逆不道啊。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言,谁想唐风轻竟应答了她的话。
“夫人说的没错,这其中还真有情感纠葛,不过不是陈大公子,而是陈二公子。”
说完,她又把头转到了另外一边,望着面色苍白的陈澜易。
“我说的对吗?陈二公子。”
陈澜易被点名指性,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语气发虚,“你,你这个女人说什么胡话,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画儿可是你跟刘宣俩人共同的老相好啊。”唐风轻从袖子里取出两个荷包。
一个荷包上绣着“澜”,另一个绣着“宣”。
区区一个丫鬟,口味还真是大。
唐风轻把这些荷包传递到了诸位夫人的手上,声音凉薄,“这都是画儿亲手所绣。”
夫人们看了几眼,发现确实如此。
上面的针脚跟之前画儿身上那个荷包针脚一样。
众人看着一家人的目光顿时不对劲了。
身为亲儿子和亲侄子,居然对刘氏身边的奴婢下手,这跟侮辱刘氏有什么区别?
贵圈真乱。
陈澜易故作镇定,颤抖的音调却显示了他的心虚。
“随便拿一个荷包就诬陷我,唐小姐的家教还真是好样的!”
唐风轻嗤笑一声,眼神锐利锋冷,“画儿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
一旁的领头捕快也缓缓点头,附和道:“唐小姐说的没错,画儿所言,我们几位兄弟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澜易张大嘴巴,双目瞪大如铜铃,最终喃喃有词。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背叛我。
唐风轻看着这一出闹剧。
画儿之所以会认罪,其实跟刘宣也脱不了干系呢。
之前画儿一口咬死是陈印泉指使她的,案件毫无进展。
就在这时,唐风轻给陈凝玉出招,让人假扮成刘宣的模样,说是要救画儿出去。
画儿感动之余,便把所有事都泄露了出来。
她并不知,隔壁的房间内,站着十几个官兵,把她的话都听入耳朵。
要是没有陈氏和刘宣对视的那一眼,唐风轻还想不到这个法子。
陈夫人瘫坐在梨花木椅上,沉痛的闭上眼睛。
“我经营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会败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
她口中的那个小丫头片子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
唐风轻对她拱手,“过誉。”
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
无非就是陈印泉撞破了他们二男强迫琴儿的戏码,并且还说要告诉自家父亲。
刘氏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和侄儿,便设下了这个局。
她一边让画儿给琴儿下毒。
一边买通了陈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提前给老夫人喝下有毒的茶水,让老夫人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死掉。
试问,陈印泉有了害死祖母这个名声,以后还能过得好?
而她这个举动,可谓是一箭三雕。
却没想到,唐风轻破坏了她的计划。
捕快把涉案人员走抓进了大牢。
来参加宴会的人也散了个干干净净,明明是个喜事,最后却要撤红挂白。
待人走后,陈凝玉很快打起精神。
“风轻,这事说起来,我还得感激你,要不是你,我哥哥他”
唐风轻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你我二人不必说这些,而且,并不意味着事情真相大白后,你哥哥他就会没事。”
人啊,就怕自己钻牛角尖。
二人回头一看,陈印泉从一开始就保持这副绝望的面容。
直到现在。
陈凝玉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家,能拿什么主意?
早先她祖母被害而亡,如今她哥哥也陷入了半痴傻,她的心中的那根弦,断了。
“哥,你别吓我,坏人已经被抓走了,你为什么还不好?”
陈凝玉说着,豆大的泪珠挂了一脸。
唐风轻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声音冷凝,“你别管他。”
陈凝玉抬起头,整个人都呆呆的,不明白唐风轻为何会说这句话。
“他愿意自甘堕落,你管他作甚?刘氏为什么会做下这个局,不就是要在心理上摧毁你们二人,让你们永远站不起来!”
唐风轻满腔鄙夷,眼神不善,“你瞧瞧你哥哥这个模样,不想着怎么样报复仇人,就跟娘们似的坐在那悲春伤秋,你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唐风轻说完这话,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稍稍动了动手指。
看来是打击不够。
唐风轻摸了摸下巴,正准备继续刺激,却有人比她先开口。
“我真替陈老夫人感到悲哀,全心全意护的孩子竟是个废物,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她的死毫无价值!”
杜子誉嫌弃的开口。
在暗处,他跟唐风轻的目光交汇,二人都露出一丝了然的笑。
神色凄凄的陈印泉终是醒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