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轻瞧了他们一眼,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看她骗你的行为这么熟稔,一看就知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很好奇,她在信上跟你说了什么?导致你一回京就来我们丞相府找麻烦。”
李钊闭口不答。
唐风轻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内容。
她“啧啧”了几声吗,微勾朱唇,目光复杂的看向李钊,“真可怜。”
被自己的亲妹妹蒙骗至此。
李钊顿时急了,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愤怒眼眶瞪着唐风轻。
“你这个小娘皮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轮到你可怜了!”
想他堂堂虎骑大将军,居然被自己仇视的小丫头片子可怜,说出去能笑掉别人的大牙。
他把架在唐风轻脖子上的刀收了回来,人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轻哼了两声,说道。
“事情的真相是怎样我会调查清楚,要是你真欺辱了我的小妹,我这把饮血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唐风轻微微勾唇,目光像在看一个呆子,“谁家刀吃素?”
李钊话头被这么一堵,顿时气得不想说话。
拱手告别了老夫人后,他带着自己的护卫大步流星的离开。
李姨娘急忙对着老夫人告退,跑去追李钊。
他们走完后,老夫人的脸陡然间沉了下来,“这李氏,还真是吃里扒外。”
“祖母不要跟那种人一般计较。”唐风轻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我看李姨娘和他哥哥长也不像啊。”
老夫人没听出她这句话中的深意,随口说道:“李钊那莽夫跟李家的人都不像。”
李家以前虽说贫穷了一点,生下的子孙世代都是读书人,只有李钊一人是例外。
唐风轻问完这个便想告退,结果老夫人却握住了她的手,笑得异常微妙。
“说来,我娘家的孙侄儿林致远也快到了,到时你记得去迎。”
唐风轻问好来的日期后,便告退。
她并没有看到老夫人欣喜的一抹笑。
李姨娘好不容易才追上了李钊,哭得不胜哀戚,“大兄,你真信那个贱蹄子的话?”
李钊目光微深,幽然一叹,“我并没有完全相信。”
不过他也相信了一部分。
李姨娘的确经常骗他,就比如在信上她说自己被唐风轻算计,被幽禁在自己的院子里。
可这次她明明就是从外面回来,谈何幽禁?
还有诸多事情。
唐风轻的话犹如一记响雷,破开他挡在眼前的那些迷雾,让他看清了很多往事的真相。
李姨娘死死拉住他的衣袖。
“大兄,请你信我,我
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我们父母死后,我就只有你了,你别抛弃我行吗?”
听到这句话,李钊眼中的冷漠消散了许多。
心里的隔阂也渐渐被打。
他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再叫旁人欺辱你。”
说完,他抬步离开。
李姨娘差点没咬碎了自己的牙。
唐风轻那个贱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清竹园内。
唐风轻继续让星火去调查辰王以前被拐走时,领养他的那对夫妻。听闻他的养父母现在定居在江南一带,星火去一趟基本得半年。
唐风轻给他准备好了足够的银钱,还有路引,便让他上路。
刚处理完这些,她仰身躺在窗户边的藤椅上,让和煦的阳光照向自己的面孔,感受着其中的温暖。
杜子誉来时便看到这一副绝美的画面,昏黄的夕阳为少女周身渡上一层金色光辉,她睫毛弯弯,眼眉舒展,微闭的朱唇犹如树上诱人的樱桃。
如果亲吻下去,一定会非常香甜。
最终还是少女清亮的嗓音打断了他飘散的思绪。
“世子。”她眼眸如月,嘴唇上扬。
杜子誉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你交给我的白月石还记得吗?”
唐风轻点头。
杜子誉继续说道:“陈印泉对这方面有点研究,我就交给他了。”
不得不说,陈印泉对于这些奇特的东西有着极高的天赋。
他花了一段时间去翻阅古籍,就能够认出一些简单的巫文。那些更难的巫文,还是得去找真正的巫人来辨认。
唐风轻回想了一下,开口道:“你可以让人去南疆碰一碰运气。”
一百年前,巫人族长带领着全族人从巫山来到南疆,最终被帝祖灭族。
没人知道帝祖为什么要杀害了巫人,有人说巫人要造反,有人说帝祖想要在巫人身上得到长生不老的法子。
唐风轻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
杜子誉细细想了一下,终是摇头,“南疆太大,无从寻起。”
“巫族人最是重情,你可以去血坑周边查一查,没准有意外的收获。”血坑是巫族人的埋骨之地。
听闻那一夜,巫族人的血侵染了周边的土,坑中都是殷红的,流动的血迹。
所以叫做血坑。
存留下来的巫人或许会为自己的族人守墓。
杜子誉点头,吩咐底下的人去办,而他倚靠在窗边,望着她的脸颊。
“我听闻沈家要办一场宴会。”
唐风轻合上眼眸,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