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像我蜀国这长乐宫,也是沿用汉的宫名。”熊敬崇就跟范世瑾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一旁的柏溪樾与刘从都插不上话,每每话都嘴边都咽了回去。
“这沿用宫名也有沿用的好处,也有着承袭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能在这老百姓中留下熟悉的印象,若是来个新名恐怕也不太那般合适。”
“是啊,这本地本土本国的老百姓会有归属感一点,若是想定这新名号,恐怕要等到天下平定后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这天下平定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那时不知在人世否,唉!”
范、熊二位使者聊着聊着,便互相拍了拍肩膀,算是共勉自己的志向与抱负。
“本想找人问问,或者听听这建业奇闻轶事,结果这人也不见有几个”刘从见俩人没有说话,便中途说了这么一句嘴。
“这天黑得倒是挺快的,莫不是都回家躺下了?”柏溪樾望着这阴天,也瞧不出究竟是乌云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缘故,这天始终灰蒙蒙的。
刘从等人走在这街上,阴沉沉的天通过街上积水,将周围环境照射的灰黑一片,反倒是刘从等人身着这白衣,在这街上显得格外刺眼。
正当此人要路过一处小巷子时,这狭窄的深处传来一声叫唤。
“刘从刘从刘从”
刘从瞥眼看了过去,一小孩从阴影处走了过来,小孩子脖子带着金块打造的金项圈,这物件也叫长命锁。
小孩的脸是看不清的,不知是阴影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刘从想走前两步看清这小孩童。
这孩童也在慢慢朝近处走,一面走着一面从嘴里发出:“刘从刘从”
这声响如同山间环绕般,环绕在刘从的耳边。
“刘人人刘从少了个人叫啥名”小孩童稚嫩声音带着嬉皮笑脸般语气说道。
刘从觉得嗓子顿时间有点干哑,想发出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铆足了力气说道:“叫刘人!”
说完这话小孩便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越走越近,走到刘从不到一步的距离,伸出手想拉刘从。
刘从也不知怎么想的,便把手伸了出去,这小孩手刚接触到刘从的手,那力气极大,一下子便把刘从拉了踉跄往前便栽倒过去。
“从弟!从弟!”熊敬崇刚刚便留意到刘从跟丢了魂似的。
接着便看到刘从停在路中间,转过身看着小巷子里面,这怎么叫他也不应答,几人刚想走过去看看小巷子里有啥东西,就见刘从猛地一下子载了过去,熊敬崇上前一步立马便拽住了刘从,再看这小巷子,空无一物别说什么人影了,半个活物也不见有,小巷里也没有摆放什么,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头。
“你这都第二回了,从弟,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范世瑾担忧的看着刘从,这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柏溪樾狐疑的看了看这小巷子,确认没有异样后便走开了,刚走开没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这一路上确实多有波折,明日不妨请个大夫问诊看看。”熊敬崇见今日天色已晚,恐怕明日才能请到大夫。
刘从重新站起身,摆了摆手说道:“找什么大夫!我方才一时不留意而已!”
“算了,今日这大街上也没几个人,我等去白虎饭堂吧!”范世瑾挥了挥衣袖,搓着手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我都差点忘了这茬了,赶紧的!走走走!”熊敬崇便推着几人往回走,路过小巷子时不忘又瞥眼朝里面看了看。
刘从等人便很快朝回走,一会就看到了这使馆,这远看不像是豪华的大酒楼,众人将视线从牌匾上往后移便发现了另一景象,犹如蜗牛与壳子,其貌不扬的后面便拖着厚重的碧瓦朱甍。
“范、熊二位大哥小弟今日方得知什么是狗眼看人低”柏溪樾抬着脑袋望着这使馆。
“嗯对!好了进去吧!”范世瑾收起了向下掉的下巴。
胖胖掌柜依旧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先前出去的时候,柏溪樾有特别留意他站的位置,没想到这一进来比了比位置,居然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各位出去应当是没赏到什么好的景。”胖胖掌柜这会低着头在书写着什么东西。
范世瑾走到前台边上,便问道:“掌柜怎的会得知此事?”
“哈哈,今日是迎接当初押在南楚的公主回国,是特别重要的日子,所以街上都会提前开道,自然是没什么人。”胖胖掌柜依旧没有抬头的意思。
“什么?!南楚的人也来了???”熊敬崇脸上的神情瞬间便失去了神色。
范世瑾的眼睛也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猛兽一般,定眼便跟熊敬崇面面相看,只见俩人的神情很快便变得土黄,犹如吃了黄连一般,嘴巴也因苦涩抽动起来。
将军白发征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