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动手,突然厅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一爽朗男子声音响起:“不知哪位老祖光临陈国,恕陈某有失远迎。”
男子进来,二十多岁的俊朗青年,剑眉星目,眼神间透着稳重和精干,身后跟着四位带刀随从。易辰感觉出这青年竟是位练气六层的修士。
俊朗青年扫一眼现场,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喝道:“好大胆子!竟敢以强凛弱!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掌柜试探道:“你是何人?竟敢闯我钱庄?私闯民宅是要报官的!”
伙计在一旁添油加醋:“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高昌钱庄的分店,我们背后可是霸刀门,你竟敢管咱的闲事,哈哈,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伙计说完感觉自己很有学问,在那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又急冲冲进来三人,前头一个是位中年男子,进来忙对俊朗青年做揖躬身:“郡尉大人。”起身对掌柜喝道:“这位是陈留郡郡尉陈然大人,竟敢对大人无理,王掌柜,你们还不跪下服罪?”
王掌柜认得这人,正是上任才一年的五溪县县尉谢大人,忙做揖道:“谢大人,别误会了,这两人偷了鄙人小店的东西,我们正要把他们拿下。”
易辰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啪一声王掌柜身体飞出跌落在地,吐出满口带血的牙来,脸上一个黑红的鞋印。
“哼,修士的声誉岂是你这些小人可以诋毁的?”易辰道。
那位青年陈郡尉暗暗一惊,好快的身法,似乎不比自己差,难道也是练气六层了但是这么小年纪,看他才八九岁的样子。转眼看到一旁的黑纱蒙面灰布道袍的林月如,心中惊喜又忐忑,对身后随从道:“把这些人带回衙门问罪。”转身对林月如深深作揖:“敢问是女医仙吗?在下陈然,请女医仙务必救救在下家妹。”
又一个要救人的,不过这个看起来倒不像是骗人。
林月如回礼道:“没想到竟是郡尉陈大人。小女子在陈留行医时,常常听到大家称赞郡尉陈大人勤政爱民,心中很是敬佩。不知大人的妹妹是什么病情?并不是什么医仙,尽力而为而已。”
常年在外行医,林月如的礼节对话都很合适,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青年陈郡尉刚要回答,旁边有人喊道:“你们不能抓我!我舅舅是霸刀门大人物!我舅舅是霸刀门执事!你们不能抓我,我舅舅和高昌郡府很熟!”却是那嚣张的伙计。
陈郡尉还是作揖,弯腰不起身对林月如道:“让您见笑了。”转脸对随从道:“先掌嘴十下,抓回衙门按律惩处,写明案卷,我亲自交给高昌郡守。”
随从应是,立即上去啪啪啪的掌嘴。那伙计前面一两下还想拼命叫嚣,三四次后已经脸肿耳鸣昏天暗地说不出话来。
陈郡尉又对林月如作揖:“家妹五天前突然昏迷不醒,五天了不吃不喝,只能靠强灌些参汤吊命,人越来越瘦呼吸渐弱了,请女医仙救命啊!”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看来兄妹俩感情很深。
林月如急道:“快起来,我一定尽力。有没什么症状?有没看过别的医师?医师怎么说?”
“没有什么症状,就像突然睡着似的。请了都城里最好的五六位医师,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来。喂过各种灵丹妙药都没用,想过其它法子:招魂做法、耳边惊锣、针刺放血都试过了,都不行。医仙大人,家妹年幼,请您一定救她……”
说着,就要跪下。易辰皱眉:你跪下了还得扶你起来。飞出一脚踢在陈郡尉膝盖上。
陈郡尉根本没防备,被踢中身体踉跄没能继续跪下去,惊讶看易辰。两边随从急上前一步欲搀扶住他。
易辰讥道:“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病人呢?在哪?”
陈郡尉闻言大喜,甩开随从道:“多谢小兄弟,多谢女医仙,家妹现在在宛丘都城,我立刻安排驼马,请两位恩人屈尊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