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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花,周围的环境改变,一下子就来到天夜的房间里。
“神经病,”刘飒飒心里突突着,转身想出去,可是房门却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紧紧关闭了。
“把我带你房间来干嘛?别图谋不轨啊我警告你!”
不死心地走到房门前,用力拉了拉,推了推,房门不出意料地纹丝不动。
天夜走到罗汉榻前转身振衣而坐,“跪下。”
啥?
刘飒飒转回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跪!下!”
见刘飒飒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天夜益发觉得烦闷,像是练功岔了气,微微的疼痛从胸口处蔓延。
为什么别人的仆人都听话,唯独他的女奴这么能闹腾,上一个是这样,这一个还是如此。
“你疯了吧你!”
刘飒飒向前走了几步,“你以为你是谁啊?”
身体忽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移动,快到天夜身边时这力量又忽然消失了,搞得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天夜脚边。
姿势不雅,却和下跪差不多,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是神经病吧你!”使劲儿地敲打着天夜大腿,恨不得上去咬一口,“让我起来!混蛋!你大爷!”
正在拼尽全力敲打的手不知怎么就被人抓住了,手腕被攥得生疼。
“你昨晚去了哪里?”声音沉闷而阴森。
“去和男人约会!要你管?!”话一出口,自己心里先咯噔了一下,怎么搞得像是被捉奸,“啊,疼疼疼……”
手腕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外面传来凌白的哀叫:“我让你好好说,你别打她……”
坐在罗汉榻上的男人一挥手,房间外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昨晚去了哪里?”声音比之前的要细,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黑色的眸子透出一丝猩红的火光。
“你轻点轻点……我说实话你轻点……手腕儿要断了!”
压榨感在天夜的手离开时便消失了,但是因为强权和疼痛而不得不屈服的委屈令人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抬起胳膊肘擦了擦流到腮边的泪水。
“说。”看到跪在身边的人的眼泪,天夜的语气自觉放轻了些许。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女孩的身体颤了一下,“迷路了,被树妖捉了去,在树洞里睡了一晚,早上被藤蔓送回家的。”
无声地吐了口气,刚才的烦闷在听了正确答案之后消失无踪。
昨夜吃醉酒,看到刘飒飒时,以为是那只松鼠,脱口而出的呼唤令人心慌。
于是逃走,是的,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