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紫任凭阿盼为自己擦脸,一动不动乖乖地站着。
“盼哥哥今天回来的真早,太阳一点都没有落下去呢。”
“今天的工作,比往日的简单,”阿盼细心地用丝帕擦着酒紫脸上的泥土,之后又拿过她的手,细细地擦拭,“我们走了以后你就一直在这里玩吗?我在凉亭旁放的水你有没有记得喝?”
“刚才坐在那边穿黑衣服的哥哥给我喝过水了。”酒紫看了看凉亭,“咦,他走了。”
阿盼帮酒紫掸了掸裙子上的土,“少主真是好人。”
“嗯,”酒紫重重地点头,“这个哥哥不凶,”她指了指天上,“他在我头顶放了一朵云,太阳都不晒的,这个哥哥真好。”
阿盼抬头看看,然后笑着摸摸酒紫的脸,“因为阿紫乖,所以哥哥姐姐们都对阿紫好,对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百宝袋,再从百宝袋里取出一个纸包,“月城老店的春卷。”
……
天夜带涯初回到天井华宅,站在远处,隔着种满睡莲的池塘,见阿盼与酒紫亲亲我我,竟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涯初在看到酒紫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皱了一下眉头,过了片刻,他将视线从池塘那边收回来,“你在想什么?”
定了定神,天夜向天井华宅的大门走去,“想起你和凌桃。”
……
刘飒飒斜躺在床上,神智迷离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楼下有动静。
迷迷糊糊中,本来还在因为被吵醒而恼怒,却在听到天夜的声音时,一下子彻底清醒。
离开自在岛的时候,天夜独自一人上了山,尽管知道他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任何危险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那种感觉只是一瞬即逝,却在此时又涌上心头。
腾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边,手在即将推开门的时候停住,然后攥起拳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想,推开门走到了二楼走廊。
天井下,凌白冲到涯初面前,顿了一下,砸了他左侧的胸口一拳,“我以为你这个地方早死了。”
涯初老老实实地挨了一拳,“在和天夜见面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天夜背着手看着他们,神情得意,“这么说,我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三人重逢,正欢喜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楼上被扔下来,天夜看都不看,笑着一抬手,将那东西接到手中,斜眼一扫,是一只松塔。
“哟”刘飒飒拉着长声,斜靠在栏杆上,“陷害别人的缺德鬼回来啦!”
涯初抬头,见一个穿着翠绿衣裳的纤细女孩,正倚着栏杆在嗑着什么东西。
“这是?”
凌白见涯初一副吃惊的样子,赶紧解释,“这是天夜新入手的宠奴,还没驯服,刁蛮得很。”
“我呸!”刘飒飒耳尖,指着楼下骂起来,“凌小白你找死是不是?你才宠奴,你全家都是宠奴!”
凌白见她气冲冲地顺着走廊往楼梯处走去,连忙拉住涯初的衣袖,“这个奴儿惹不起,我先躲一躲,晚饭时再叙。”
说完瞬移到门口,拉开门消失掉。
刘飒飒血冲头顶,冲到楼下却不见了凌白的人影儿,左右看看,“算你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