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口喊出了他的身份，想来事先对三人有所了解。

“你武功怎么样？”

程殊一怔，随即体会到了沈炼心中的感受，崇祯问话的角度着实出乎人意料。

“回大人，卑职也不知道自己武功怎么样。”程殊心中略微一思量，不明白崇祯的意思，随即打了个马虎眼，回答的模棱两可。

“我看你武功很好啊，一刀能杀了赵靖忠！”突然，高坐的崇祯面色一变，平淡的脸上布满了阴云，眸子里寒光似一把剑，射向程殊。

好强的气势！

身居高位的人都有气场，崇祯还没登基两年，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不小。

沈炼与卢剑星身体一震，心中都有些惊骇，面上有些惊慌，他们对书童暴露有所准备，没想到杀赵靖忠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赵靖忠的死，程殊本来也没想过永远瞒着，只不过崇祯这么快得到准确的消息，还能推测出是他杀了赵靖忠，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砰！”

三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崇祯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都哑巴了？敢做不敢当？！以下犯上，实在是大不逆！”

“杀赵靖忠是卑职的主意，更是卑职率先动手的！”氛围沉重，回过神来的卢剑星心中叹了一口气，率先说道。

杀赵靖忠罪责不小，卢剑星心底萌生了死志，想要揽下所有罪责。

“你住嘴！我不知道是你的主意？！身为锦衣卫总旗，纵容指示属下以下犯上，谋杀内宫大太监，罪不容诛！”崇祯似乎是生气了，面若寒星。

“大人，赵靖忠是阉党，更是魏忠贤的义子，而魏忠贤的书童就是赵靖忠的同乡，陛下命令我们捉拿阉党，可先斩后奏！”听到卢剑星要被判死罪，程殊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沉声道。

“哼，若非如此，此时你们应该在镇抚司大狱，而不是在这里。”骤然，崇祯的面色一缓，阴云散尽，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的模样。

“难怪古人说，伴君如伴虎，真tm有道理！”程殊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崇祯这喜怒无常的性格难以琢磨，上一秒还饱含怒火，下一秒就平静无比。

不过，程殊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既然崇祯这么说，那么想来他们罪责可以免除了！

果然，只听高坐上的崇祯开口道：“你们四人追捕魏忠贤，铲除了隐藏在内宫中的阉党，理应有功。”

“但没有旨意，你们擅自动手谋害内宫大太监，罪责又不小。因此，功过相抵，你们可有意见？”

“回大人，卑职等没有意见！”

捡回一条命就是好的了，卢剑星与沈炼心中泛起喜意。

“程殊，内宫腾骧卫还有个名额，你是否愿意出任？”

崇祯没有理会卢剑星的回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程殊身上。

回想起锦衣卫传递的情报以及仵作验尸的结果，初始，他以为三人中的靳一川杀了赵靖忠。

后来锦衣卫收集了更多的情报，他才发现靳一川并当日没有出现在北镇抚司，杀死赵靖忠的另有其人，正是学武还不满两个月的程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