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几乎是承诺般的开口,“我也不去,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没关系的,你和他们去玩吧,我一个人可以回家的。”
贺不言鸦青色的浓密眼睑颤了颤,语气淡然。
看看,看看!
我们的贺不言同学是多么的
善解人意!
通情达理!
心怀大爱!
月白还没有完全从脑子里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在她里,贺不言现在俨然是个贤妻良母划掉,二十四孝好妻子划掉。
“我也不是多想去酒吧,反正一会我也要回家,顺便送下你。”
月白皱了皱眉头,回答的格外果断。
她和那群少年解释清楚后,拉着贺不言,重新坐上自己的机车。
几十分钟的路程。
月白在略显阴沉的巷子口停下。
已然黄昏后,夜风又冷,夹杂着小巷里特有的腥气和腐闷,闻起来令人作呕。
她看着贺不言一步步踏入被夜色侵袭的小巷,犹豫着开口,“我要不要再送送你?”
“不用了,”贺不言侧脸埋在黑暗,声音低哑暗淡,像是认清了现实,“从这里,我们就不同路。”
被月色拉扯的背影寡淡,落寞。
月白眉头皱着,咬着下唇沉思了片刻,兀地打开机车的探照灯。
一束雪亮的光穿透让人窒息的黑暗,照亮贺不言前行的路。
他停了脚步,顿了下,扭过头看向趴在机车上望着自己的月白。
“你快回家吧。”月白冲他招招手,又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毛绒兔子抛到他怀里,“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