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因为前朝压迫得太狠,以煮盐为生的盐工们没了生路,便在秦王祖先的带领下走出了盐滩,打下了“明镜王朝”这片基业。
后来,秦王的祖先登基为帝,便论功行赏,封赏了这些盐工们,这些盐工一共是一百七十二姓,如今的“盐河县”百姓,绝大多数都是当初这些盐工的后代。
后来,秦王的祖先便将“盐河县”附近的盐滩平均地划分给了这一百七十二姓,每年只在三月到十月之间,每家盐场每个月上交官府五千斤精盐,一万斤粗盐即可,剩下的食盐可以由各家自由买卖。
因为盐河县管着海边的一百七十二座盐滩,这里聚集了一百七十二家盐商,所以纵使此处的土地不够肥沃,城里却非常的繁华,尤其是酒楼和花楼,几乎是一家挨着一家。
花笺无心打量城里的景致,牵着驴车径自来到了县衙门。
衙门的大门敞开着,两名衙役站在门口,每个衙役腰间都配着腰刀,看着倒是威风凛凛。
衙门门口摆着一只鸣冤鼓,这是给百姓喊冤的。
只要有人敲鸣冤鼓,知县大人就必须要登堂审案。
花笺也没去敲鸣冤鼓,反正这鼓敲了也没用,她把小黑驴栓在了衙门外的拴马桩上,便径自往衙门里闯。
两名衙役赶忙将她拦住,“干吗的?”
花笺一句话都不说,一脚一个,便将两名衙役踹进了门洞里。
两名衙役捂着肚子蜷缩在门洞里,半晌都没缓过劲来。
花笺走进县衙大门,在其中一个差役的面前蹲了下来,冷笑着开口道:“知县大人呢?”
那个衙役本能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杀意,不由得肝胆俱裂,神情慌乱地开口道:“知县大人去省城公干去了,不在衙门里。”
得知童书安竟然不在,花笺有些不悦,又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花泰仁在什么地方?”
“在……在大牢里……”
“带我去!”花笺面沉似水地开口道。
那个衙役挣扎了一下,苦着脸道:“起……起不来了……”
花笺顺手从他腰间抽出他的佩刀,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不带路,就死!”
“我带路,我带路……”那个衙役呲牙咧嘴地强忍着花笺那一脚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打地上爬了起来,带着花笺进了院子。
衙门里的大牢就在整座县衙的西南角,是个单独的院子,为了防止犯人逃狱,整个牢房都修建成了半地下室。
许是因为平常也没人劫狱,所以牢房外边就站了一个狱卒。
狱卒看着衙役带着花笺走了过来,皱眉问道:“李贵,这丫头干吗的?”
衙役苦着脸道:“她要见花泰仁。”
“见花泰仁?”狱卒闻言,上下打量了花笺几眼,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花大妞?”
杜云天死了以后,花笺也被抓到公堂上来着,这狱卒还真见过花笺。
花笺见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二话不说,箭步过去,一个手刀劈在那狱卒的脖子上,那狱卒顿时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