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却坚持道:“不要紧的,周大婶,我能背的动我爹的。”
周大婶拗不过她,只得帮她将花泰仁放到她的背上。
花笺背着花泰仁进了东屋,见妹妹们在炕上或坐或躺,赶忙开口道:“二妞、三妞,你们去西屋躺着去,把地方给爹腾出来。”
二妞和三妞赶忙爬了起来,虽然二人身上都有伤,但还是一起动手帮花笺将父亲安置在炕上。
上房东屋的火炕是挨着窗户盘的,他们平常睡觉的时候是脚冲着窗户,也就是说,是脚冲着南边,头冲着北边。
但是因为花泰仁腰部以下被打得血肉模糊,花笺得给他上药,要是让他依旧南北向的躺着,会很不方便,所以花笺让他头朝着东边,脚朝着西。
随后,花笺开口道:“四妞,你去厨房熬点小米饭去,再给五妞、六妞和七妞一人蒸一个鸡蛋羹,再烙几个饼子,炒几个鸡蛋,一会儿就该吃中午饭了。五妞,你去帮四妞烧火。二妞、三妞,你们俩带着六妞和七妞去西屋,不叫你们,不许过来。”
在这个家里,花笺是大姐,除了爹娘之外,便属她大,她还是颇有威严的。
将妹妹们全都打发走了,花笺才神情严肃地看向周大婶,“周大婶,你现在马上回家去,这些天都不要到我家来了。”
“为什么呀?”周大婶不解地开口问道。
花笺开口道:“我是把我爹从县衙大牢里劫出来的,你以后就装不认识我们家人吧。”
说着,她给周大婶跪了下去,“周大婶,这两天,多谢你对我娘和妹妹们的照顾,如果我家能平安地度过此劫,我会重谢你!”
“孩子,你快起来。”周大婶着急地将她扶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劫狱这种糊涂事呢?”
花笺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后,她便将周大婶往外推,“周大婶,你就先走吧,从今天开始,不管我家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装不知道,不管我家这边有什么动静,你也要装听不见,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否则的话,会连累你家的。”
周大婶不想走,但是却拗不过花笺,只得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大妞,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劫狱可是大罪啊!”
“周大婶,你就放心吧,我自有主意。”花笺淡淡地开口道。“要紧的是你,还有周大叔和小妹,你也要记得叮嘱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也不要出来看,就算我家门前血流成河,你们也要装不知道,你能记住吗?”
“大妞,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周大婶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
“非常严重!”花笺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她虽然没有杀人,但她先是打伤了杜家好几十口人,又在衙门里打伤了那么多差役,最后还将她爹从大牢里劫了出来,这事完不了。
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离开此地,除非她把家里人全都送到空间里边去。
可她不想告诉家里人空间的存在,她打棺材里爬出来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得满城皆知,这已经够妖孽的了,要是家里人知道她有个空间,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