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眸看向周忠夫妻,“周大叔,周大婶,多谢你们的惦记。”
周大婶开口问道:“大妞,你爹娘还好吧?”
“他们没事了,我爹娘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花笺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开口道。“不过我家的事还没完,今天先不招呼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家随时都会有麻烦,别牵连到你家。”
周忠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们一家子好好地做个小生意,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花笺莞尔道:“你们放心吧,事情会过去的,你们先回去吧,等事情了结了,我会过去探望你们的。”
周忠夫妻没法子,只得招呼着女儿转身回家。
花笺目送着周家的一家三口回了家,这才进了院子。
热闹了十来天的家里突然清净了下来,她还有些不大习惯。
她把驴车卸了,把小黑驴拴好,让它自己去吃草料,自己一个人进了上房的东屋。
花泰仁和赵氏正在说话,看到女儿进来了,夫妻两个安静下来。
“他们都走了?”花泰仁开口问道。
“走了!”花笺点点头,然后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爹,娘,有个事,必须得跟你们说一下。”
花泰仁开口问道:“什么事?”
“爹,你该知道,杜家和童知县的关系,也该知道杜家和楚家的关系,还有童知县和楚家的关系。”花笺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花泰仁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这些事情,是“盐河县”的人都知道的事。
他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拒绝了楚云寒的好意,不肯带着孩子们去京城讨生活的。
也是因为知道这些,他昨天才生出让女儿给秦王做妾的心思。
“我觉得,杜家也好,楚家也好,绝对不会放过的。”花笺开口道。“根据我的推断,最多三天之内,他们就会对咱们下手。所以我在城里租了一间宅子,已经全都布置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全都搬过去。”
花泰仁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搬过去吗?”
“我留下来!”花笺沉笑了一声,露出个肃杀的神情。“我要和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大妞,你疯了?”花泰仁情绪激动地开口道。“你个姑娘家,留下来能有什么好?你还真以为你能斗得过这些人吗?”
赵氏也在一旁开口道:“是啊,大妞,你留下来能做什么啊?要走咱们一起走,先进城躲一阵子,等你爹的伤好了,咱们再想法子出关去,娘听说,北关外水草肥美,咱们一家可以逃出关去,出了关,就不用再怕他们了。“
花笺忍不住笑了,“娘,出关得有出关文书,你觉得咱们一家如今能在衙门里拿得到出关文书吗?还有路引,只要咱们离开此地,就得要路引,你觉得童知县现在可能会给咱们开具路引吗?”
赵氏张了张嘴,忍不住幽幽地哭了起来,“那咋办啊?咱们一家子总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啊!”
“娘,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和我爹带着妹妹们先进城去躲起来,我留在外边应付杜家和童知县他们。”花笺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可是,娘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外边啊?”赵氏哭着道。“你个大姑娘,要是吃了亏,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花笺冷笑着开口道:“娘,你以为我是怎么从杜家脱身的?你以为我又是怎么把我爹从杜家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