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医女,年纪也有个近三十了,如果是在现代,凭她能进到宫中当医女的医技,估计在医疗业,早就混出头了。
偏偏生不逢时,生在这个年代,做了地位比宫女还低的医女。
临夏看她,虽被何嬷嬷羞辱的满脸通红,可神色安静,眼皮微垂,一副认命无奈的模样,可见这种训斥和羞辱,已经听惯了受惯了。
临夏想起了自己,初入职场,在厨师这片属于男人的天地里,也没少受嘲讽和冷眼。
她抬手,止住了何嬷嬷的抱怨:“能有多金贵,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我是塑金身了还是贴金箔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微怔:“奴婢白素心。”
临夏重复一遍:“呵,白素心,该不是白素贞的亲妹妹吧,好名字,白医女,你过来,给我瞧病吧。”
白素心看着临夏的笑脸,安静低垂的眼眸中,凝了水汽。
挨骂都不哭,现在倒要哭了,感性中人。
临夏很友好的对她笑笑:“应该是风寒了,不过何嬷嬷说我去年差点病死了,所以不敢大意,过来啊。”
白素心满目感激,含着一汪眼泪上的前,先给临夏行了个礼:“夏贵人金安。”
“起吧。”
临夏伸出手,实在是个配合的病人。
白素心也伸出手,给她探脉,又观察了她的脸色、口腔,做的仔细而认真,随后,又问了临夏几个问题,临夏一一如实回答,做完一切,她又是行礼:“夏贵人,您脉浮数,苔薄白,舌边红,息粗鼻煽,刚刚问您,您又说口渴喉痒,奴婢认为,您这是表寒里热症,热症重于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