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太小看我太子府了。”
她的身边照样有得力的战将,并不比别人差多少。
“若是本王与你为敌,太子府瓦解不过朝夕之间。”
“这个假设不存在。”
也许她会跟所有人成为敌人,但她的直觉就是跟楚墨爵不会成为敌人。
这个令所有人都畏惧的男人,独独她却不畏惧,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半分肃杀之气。
“要是以前的太子,本王会毫不留情。”
自从那一晚过后,许多事情都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这个太子,更是让他好奇万分,想要一点点拨开她的面纱,参透其中的真谛。
“哈哈,是嘛,莫非邪王真喜欢上本太子了?”
夜千叶往前走了几步,夜总是很快的来临了。
似乎在邪王府,时间都过的比往常快了很多。
邪王府,这个地方跟黑暗却又是那么的匹配。
望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若非束发了,他定要是以为哪个姑娘女扮男装,那纤细的身躯,仿佛能轻轻的捏碎了似的。
“本王从来都不在意旁人怎么说。”
只要是他认定的,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
“是吗。”
这世上,总有人活得随心所欲。
而她,背负的担子太多,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身边一定会好过很多吧。
她扯出了一个微笑,“本太子会认真考虑的。”
“行了,不多叨扰邪王了,还有之前说的事,希望邪王不要忘了。”那个凤挽澜,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则一个身怀绝技的女人,为什么要呆在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周旋于三教九流的男人当中。
“看来太子对那个妓女,十分上心。”楚墨爵亲自送她到了邪王府的大门,看她平安跨了出去。
临走之前,夜千叶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靥如花,“是啊,本太子对美好的事物,向来来者不拒。”
再去青楼,花魁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凤挽澜就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一下就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想来她肯定是听了自己的建议真的走了。
算了,走了也好。
夜千叶对这种生活本身也厌倦了,走了,她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再想办法调查了。
“上回早上鬼鬼祟祟的,就是为了故地重游?”花尧一点儿都不赞同夜千叶连个护卫都不带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何况那个叫凤挽澜的花魁,媚术了得,稍有不慎就会堕入那个女人的圈套之中。
连他都是好不容易才能抵抗,要是太子有了个万一,那可怎么办。
夜千叶总觉得自己在花尧面前,就像是个学龄前儿童,事事都由他来照顾。
“本太子觉得上次咱们一起去的时候发生的事并非偶然,所以想再探一探虚实。”
“那殿下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凤挽澜消失了?”
她难道不懂自己的心么,他会留在太子府,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的安危,如果什么事都瞒着他去行动,那他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夜千叶拍了拍花尧的肩膀,“梦魇那个小跟屁虫怎么没跟过来?”
“这些天没怎么来烦我,可能是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吧。”花尧一身粉色的长衫在大街上十分打眼。
夜国虽然开放,可男人穿女人爱穿的颜色却是少有,何况花尧这张惊为天人的脸蛋,即使素面朝天,远远看去依旧像是涂抹了脂粉。
路人都指指点点的,夜千叶看的很不爽。
“花尧,我看以后出门你还是坐马车里吧。”
夜千叶虽然自诩自己长得不差,可太女性化了,太柔美了,不如花尧这张脸令人惊叹。
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美,美的分不清性别,如果花尧没有一身好武功的话,真不知道他的日子得怎么过。
“殿下想体验一下平民生活随便走走,花尧怎么能驳了殿下的意思。”
“可是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露在外面更不安全啊。”
花尧思绪了一阵,最后喃喃道:“祸国殃民吗。”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花尧是个心思细腻的,有时候一句很正常的话可能都会被他给过度解读了。
和他相处起来,多了点小心翼翼。
“没有,我没想太多,只是没想到殿下这么多年不学无术,竟然也懂得用成语。”
“本太子在你眼里就那么草包吗?”
在现代,她可是传说中的天才儿童,十四岁就上大学了好不好,她的语言造诣,简直能够秒杀这一片古代人啊。
而且这个古代,跟她所经历过的时代完全不同,根据她所探寻到的历史,她完全可以将她这么多年学会的诗词当成是自己的。
要是在重大臣面前露一手,指不定那群老迂腐还以为她这么多年装成这副德行,韬光养晦呢。
花尧轻笑,“比草包也好不了太多。”
“听过什么叫七步成诗没,本太子就来一个走七步现做一首诗。”
“哦?”花尧有些诧异,“殿下还有这等本事?”
“那必须啊。”
夜千叶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物,又思索了一番,而后跨出了第一步,“荷叶五寸荷花娇。”
随后又是一步,“贴波不碍画船摇。”
紧接着往花尧所在的位置走去,“相到熏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一首诗,才不过走了五六步,就完完整整的作了出来。
莲花池的亭子中,有人在作画。
听闻夜千叶所着的诗,忽然停下了画笔,“兄台好文采!”
“花尧不知原来殿下也有这样的雅兴。”
听到夸赞,夜千叶一脸骄傲,“那必须啊,你还真当本太子是草包啊!”
他们俩人聊得正起劲,完全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众所周知太子喜好男色,只要是长得有几分姿色都被其纳入府中,这位在此作画的公子,眉眼生的还有几分俊俏,本想着上去搭话,这下也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把你给得意的。”花尧笑了笑,“不过殿下的确是让花尧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