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茯苓的想象,看的出来又枚这一段时间都是无精打采,唉声叹气的。茯苓强忍中心中的不快,她倒是要看又枚怎么去收拾这个残局。
过了几天,又枚突然提出来要去深圳洪雨逸那,他和茯苓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不敢正视茯苓的眼睛,但是说出来的话是不容商量的。茯苓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地看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丈夫。他们在一起已经七年,结婚一年多了,可她好像从来就不了解他。他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他做了一些什么,他很少和她交流,甚至每当她主动问起,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茯苓心里不由的一阵悲凉,我到底是他什么人?
临走之前,茯苓问清楚又枚手上没什么钱,主动从自己不多的积蓄里取了2000块钱交给又枚,又枚很自然地接了过来,整整齐齐地码在了自己的钱夹里。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茯苓心里有怨恨,而又枚心里也许有内疚,两个人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临到上火车时,又枚搂着茯苓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茯苓,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我也会好好对你。”
听到这句话,茯苓这许多天来的心里的憋屈和难过,顿时化成了倾盆泪水。这么多年来,她不求任何回报对待又枚和他的家人,为他们出钱出力,去干任何她能做到甚至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又枚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做的。在这段感情和婚姻里,茯苓不停地付出,而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的难堪,凭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茯苓的第一个男朋友、第一个男人,他从来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粘身,他从来只需要要求茯苓去如何做。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当茯苓动心的那一瞬间,茯苓已经彻底输了这段感情。
但是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又枚的温言软语里顿时化成了乌有。她突然忘记了一切的不快,只记得了又枚的好,记得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又枚能陪着她,而不要求又枚为她付出分毫。她感觉自己低到了尘埃,是那么苛求又枚对她的爱和陪伴。
“呜、、、、、、”长长的汽笛声打断了茯苓的哭泣,又枚睁开她的手上了火车,跟着火车就发动了,茯苓跟着开动的火车跑着、伤心地哭着,一会火车就已经消失在她的泪眼中。茯苓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累得瘫坐在月台上,她的头和眼睛都很痛,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之后是漫长的日子。在上班的时候,因为忙,茯苓还不觉得什么。茯苓突然非常害怕下班,她害怕那个房子里自己那个巨大的影子,每做一件事情都在房子里回荡的响声,那种蚀骨的寂寞一点点地蚕食着她的心,让她一直沉浸在对又枚的思念中。
能够和又枚通话的日子是很少的。她仅仅知道又枚去投奔了喻宏毅,他们一起在做超市的净菜生意。每天很早就得到菜市场去进货,然后回家清洗、切好配好后尽早送到超市。所以他们的作息时间是凌晨2点多起床。茯苓为了和又枚通上话,有一天在办公室呆到凌晨两点多,好不容易等到估计又枚快起来了,她赶紧打电话过去,先接电话的是喻宏毅,她只得说了声抱歉,宏毅要她挂断重新打,好不容易听到又枚睡眼惺忪的声音。
“谁呀?”
“是我”
“你怎么这会打电话来?”
“不是这会能找到你人吗?我打了好多电话,他们说你大概凌晨2点多起来”
“那你这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