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妈妈和梅花也急得不行,但看着茯苓这个样子,也只能拼命安慰茯苓。等到十一点三十几,三个人商量正准备打110报案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睡眼惺忪的又枚走了进来,看见她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倒是“噗呲”一声笑了。
茯苓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怒向胆边生。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又枚,边吼着:“你死到哪里去了?”
“你打人干嘛?不就是昨天晚上几个朋友喊我打牌。”
“打牌要打到这会吗?”茯苓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打牌只打到了两点多,然后睡觉睡到这会。”
“这会你还知道要来呀。”
“怎么啦,不要我来,是吧?”又枚原来陪着笑的脸顿时变得有些狰狞,他吼得比茯苓还大声。
梅花一边骂着又枚,一边劝着茯苓。茯苓本来还想争辩几句,奈何刚生完孩子,底气不足,刚刚吼的这几句已经用完了她全身力气,又想着在众人面前争吵到底丢脸。茯苓只得忍着,擦掉眼泪,随着又枚他们打了一个的士回家。
回到家里,看见程家全家人都在,梅花一家五口、桃花一家四口,程爸爸、程妈妈都在客厅里,几个孩子正在追逐打闹,电视机开得震天响。见茯苓一行回来,桃花和梅花老公满脸笑容过来和茯苓打招呼,茯苓轻声打了个招呼,带着孩子回到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的茯苓只觉得心乱如麻。家中经济本就捉襟见肘,这一下子还来了这么多亲戚,吃喝拉撒都得自家管着。又枚又是这么一个天塌了都不管,天天只顾自己去玩的老公,以后的日子不知该怎么是好。想着想着,茯苓不禁掉下泪来。看见床上那个睡得正香的小东西,自言自语道:“崽崽呀,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