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国多高山险峰,地处偏远,山路崎岖,进山容易出山难,对外交往不便,良田不多,而且天气严寒,种不得粮食。
国民男多女少,大都以打猎为生,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能随手猎几只兔子来,一直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以至于上至王族,下至国民,身上穿的大都是兽皮,平常吃的也只有兽肉,米粮和布料这些一般很难见到。
这和大赢国相比,小瑜国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
可恶劣的天气,造就了小瑜国人强悍的生存能力,男人个个高大强壮,女人也大都矫健有利力,身形纤细且弱不禁风的女人几乎不存在。
一踏入小瑜国的边境,夏姑他们几人便被踏雪打猎的两个猎户发现个正着。
猎户是一对兄弟,壮一些的是哥哥大山,稍微矮一些的名为小山,他们不由分说地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林平谎称是路过的商客,两个猎户兄弟也没为难他们,反而热情的邀请一行五人去了他们的住处。
猎户的住处,是一间不大的木屋,屋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屋内挂满了各种肉干和许多还滴着血的新鲜兽肉。
余阴在那些兽肉跟前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另一边两兄弟便添上了炭火,屋内很快暖了起来。
柔弱的女人总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的红纱,吸引了两个光棍汉的注意,甚至不惜拿出家里最好的兽肉招待。
围着炭火,吃着油腻的兽肉,喝着猎户自制的烈酒,带给余阴一行人的,是几日长途跋涉后,难得的满足感。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光棍汉也没扭捏,将夏姑和林平当成了红纱的长辈,竟直接要求将她留下来,给他们兄弟其中一个人做老婆。
小瑜国男多女少,娶妻本就是不易的事,因此光棍猎户们往往会打起路过商客的主意。
恰巧,这次光棍兄弟俩碰见了林平这几人,又恰好有个漂亮姑娘,机会难得,他们又怎么能白白放过?
林平道:“红纱已经定亲,实在是没法许给你们。”
本着低调行事,不想节外生枝的林平,尝试着打消两兄弟的念头。
猎户兄弟面露失望,他们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小瑜国淳朴的民风让他们也没法强求,所以退而求此次,大山和小山把主意打到了,正彷若无人打着瞌睡的余阴身上。
大山指着余阴:“那她呢?你们吃了我们兄弟的东西,总该至少留下一个姑娘。”
余阴打了个激灵,醒了,然后就听一旁的红纱幸灾乐祸道:“她是我的丫鬟,没定亲,也没许人。”
夏姑怒斥:“红纱,闭嘴。”
“我又没说错,你问问她,定亲了吗?”红纱理直气壮道。
慢吞吞的揉了揉眼睛,余阴瞥了眼紧盯着她的两兄弟,笑道:“我确实没定亲,你们谁要娶我?”
此话一出,两兄弟的眼神瞬间亮了,大山直言:“我们两兄弟,你随便挑。”
余阴随手指了指大山:“按理说,都是长兄先成亲,那就你吧!”
“好好好。”大山兴高采烈的连说了几个好字,兴奋溢于言表。
“何阿翠,你疯了?”
反应最大的是赵青砚,他一把拽住余阴,颇有些气急败坏。
夏姑也对大山道:“她不能留在这儿。”
大山哪里会听旁人说什么,眉飞色舞道:“她都答应了,你们管不着。”
说着,大山忙将原本给红纱的好兽肉拿了回来,乐颠颠的凑到了余阴的跟前,转而递给了她。
余阴顶着红纱怨毒的视线,心安理得的享用着原本属于对方的美味,另一边血气方刚的少年赵青砚,则忍无可忍的一拳揍向了企图伸手去摸余阴脸颊的大山。
大山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撇开头躲过赵青砚的拳头,一言不合就与他打在了一起。
雪屋内空间太小,两人磨不开身,只得去了屋外的冰天雪地里切磋,小山也凑起了热闹,去了屋外,红纱则被夏姑遣了出去盯着赵青砚,怕他又想逃。
当屋子里只剩下林平、夏姑和余阴三人,夏姑才开口问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余阴:“你看我们吃了人家的东西,总该有所回报吧?!”
林平乐了,嘲道:“一顿饭换个老婆,你可真是菩萨在世,未免太心善了些。”
“唉!”
余阴叹了口气,反嘲道:“枉你们选了小瑜国这条路,难道不知这里天气多变,暴雪封山是常有的事?!至少三日之内,我们别想出这间屋子,被赶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平:“你如何知道会有暴雪?”
“我不知道,但是深谙这里天气变化的小瑜国人难道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