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珍十分理解,躬身作了一揖道:“既然来找了娘子,便是能猜到会有这些东西作祟。只是一件,这东西是旧物,对我很重要,还望娘子不要弄坏了它。”
“这是自然。”浮萍笑着说道,“哎,。我们去镜中会会她吧。”
说罢,浮萍捏了一个咒。三人一阵头晕,似有无限地困意袭来。但转眼间三人已经到了镜中。
“为什么镜中依旧是张公子的卧室呢?”小娃扣着小脑瓜发表着疑惑。
只见这铜镜之中,依旧是张献珍的卧室,一样的床榻,一样的布局,一样的奇香。
和刚刚一样的桌子上,堆着很多女孩子的,和刚刚并不太相同脂粉和首饰,看样子全是新的。
浮萍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掩嘴笑道:“看来主人似乎不在呢。我们得等等了。”
张献珍此时脸色十分难看,看着这镜中的世界,眉头皱地越来越紧。
镜中原只有方寸大那卧室之外已是虚无缥缈的浓雾。浮萍笑着问张献珍:“张公子真的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吗?”
张献珍脸色愈发难看,还没有回答,只听门外嘎吱一声,一名柳眉如烟的女子此时提着好几包东西,正从门外进来。她看见在房间内的三个人,柳眉微蹙,手上东西没有拿稳,全都掉在了地上。
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却全是些胭脂水粉。
“主人来了,”浮萍笑道,“看来,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呢。”
“你们是谁?”那女子质问道,同时皱着眉头有些支支吾吾地问张献珍:“郎君,你,你怎么会带陌生女子回来?”
“郎君?”张献珍冷笑了一下,脸色变得极差,整个人似乎都变得颓然,喃喃念道,“我怎么会是你郎君呢?我的镜儿早就嫁给别人了。”
女子忙上前来,满脸的惊慌失措和不可置信。她有些手足无措,眼泪已经装满了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那女子十分委屈地说道:“郎君怎么会说这种胡话,我已经嫁给你七年了,这些年来日日相处,郎君难道忘了吗?”
张献珍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沉默了几分钟,声音却变得颤抖起来:“嫁给我七年了吗?我已经做了七年的痴梦了吗?“他仰头笑道,那笑十分地悲凉,”这七年?不过一场梦罢了。我还是分得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空,哎,都怪我痴心太重。我以为,我日日能梦着镜儿,是因为老天可怜我一片痴心。所以这些年来,我日日守着镜儿留下的这些东西,以为这样一生,就算一生不娶,亦是幸福。却没想到,”
“不是这样的,”女子的泪滴在衣服上,她哭着说道:“郎君,这些年来,我伴君左右,难道郎君只是把我当成她吗?”
浮萍又叹了一口气:“你若要想不让张公子将你当成桃镜,又何必修炼成她的模样。”
“我只见过她一个女子,自然只能修成她的模样。况且,我本身就是铜镜,叫我镜儿不也是应当的吗?”那自称镜儿的女子反驳道,说着又转头用含情脉脉眼泪汪汪的眼睛看向张献珍。
浮萍笑道:“既然镜儿妹妹这样想,依你说,你和张公子已经成亲了七年,为什么最近非要偷拿张公子的钱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