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一听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方才难为情地说道:“按理说,和安兄的这种事情本不该我插手,只是如今他人不见踪迹,我也不得不说。”
“究竟是何事?”连小娃也好奇地问道。
“哎。我本以为以和安兄那样的人品,遇见夫人这般貌美的娘子,很不该去外面沾花惹草。”江星火有些脸红,似乎在说什么十分可耻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郎君在汴京,有养着其他的女人?”浮萍心里十分厌恶顾青的夫君这种行为,但此刻为了打听消息,只能面不改色地问道,“江公子不必婉言,男子纳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我也不是那小气鸡肠之人。公子可知,我家郎君,在外面爱上的那名女子姓甚名谁,如今在什么地方?”
江公子摇头皱眉道:“虽然和安兄对我很好,但他这个行为我是很不满意的。别说夫人这么貌美,就算是寻常姿色的女子,若是有幸娶之,怎可轻易辜负。况且夫人还从姑苏这么远来寻和安兄,实在是女子中有些胆色的。
只是,小生实在不知道那位女子的详细情况,只是偶见得和安兄怀揣着一方绣帕,我以为是夫人你的,便打趣他是不是想家中夫人了。谁知他却立即变了脸色,说这是一位叫春菱的姑娘的,让我不要浑说。”
“只是一张绣帕?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和安兄在我这里喝醉了,便说了好些醉话。都是”江星火不经意间脸又红了,他皮肤就有些苍白,所以一脸红,就显得十分明显。
倒真是和顾青有几分相像呢。若是青儿嫁给的是这位病弱的儒雅公子,定是很幸福吧。
浮萍心里长叹着,缓了缓神色笑道:“说的是对那位叫春菱的姑娘的情话吧?”
江星火十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我只知道这些了。至于那位春菱姑娘,我也不知她究竟是青楼女子还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如今病痛缠身,恨不能亲自陪夫人去找和安兄,还请夫人见谅。”
天色慢慢地黑了,江星火怕邻人说闲话,便只将浮萍和小娃送至院子门口。
浮萍转头看着那身白衣慢慢地咳着走进破旧的屋子内,心里实在是有些难过。
听完江星火的这些话,她已经大概猜得到事情的缘由了。
只是江星火,明明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满怀赤诚却得到这种结果。
浮萍实在是难过。
不,她是有办法阻止的。
她这次不能再放任不管了。毕竟算命卜卦,不本就是改天逆命的始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