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去一人独挡凌云？”

“如果比尔城毁了，你会不会怪我没有阻拦艾文？”轳问道。

艾伦多没有回答，他没有想过，如果比尔城真的毁了，他可能真的会责怪轳。

“我不想让你对我有丝毫失望，我要为圣战争取时间，也为了保护你。上辈子我没能保护好你，这辈子我不允许我再犯同样的错误。”

“如果你去了凌云，那我怎么办？”艾伦多问道，“我不清楚，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离开我了，我会不会很难受。”

轳沉默了，今天有些不明智的决定显然给艾伦多留下阴影了。“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轳将艾伦多拉入怀中，轻声说道。

“轳……我爱你。”艾伦多轻轻说道，把头靠在轳的胸口。

“我也爱你，咱俩永远不分开。”轳并没有很激动，虽然他一直在等这句话，眼前的人，是自己可以牺牲一切保护的人。艾伦多也很平静，选择了轳，是一个正确而错误的决定，跨越千年的感情，从灵魂深处地让他无法拒绝。

到了晚上，唐德森等人没有回魔法学院，而是在佣兵公会的酒馆住下了。

艾尔亲自动手准备了一桌饭菜，谈不上庆祝，只是为这场胜利干一杯。唐德森与若琳的感情逐渐微妙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恋爱的经验，也不会说那些动听的情话，两个人经常尴尬地沉默，但久而久之，也成为一种默契，即便不说话，也能读懂对方的想法。

艾伦多与轳的感情更加深厚，艾伦多不再对轳留有任何猜忌，开始全身心地接受这个半狼人。

李戴尔今天也很累了，没有心思吃他们的狗粮，小黑和琴乐也很辛苦，在唐德森和若琳的怀里睡着了。

饭桌上没有太多的话，大家都很累了，吃过饭，洗过澡，都各自睡觉去了。

轳今天心情不错，艾伦多终于肯全心全意地接受自己了，于是给杀手团的人放了半天假。杀手团的人换上便装，住入酒馆，舒服地休息一晚上。

“这样的安宁，恐怕是最后一次了。”艾尔打开房间的窗户，看着天空的月亮，叹息道。

“哥……”艾文出现在房间中，轻声叫道。

“艾文……哈，你还知道回来看我啊。”

“太忙了，难得平静一阵子。”艾文慵懒地躺倒在床上，“若云天已经下令筹备进攻凌云了，我想安排他们加入军队。经历战争后，他们才能面对圣战。”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赞成。”艾尔沏上一壶热茶，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

“时间太少了，我们讨论了十多种方案，进攻凌云，并且让一些人经历战争，才是对圣战最有利的办法。”

“凌云惦记着蓝月也不是三五几年了，凌云皇帝的野心太大，但目光短浅。”

“对……凌云的皇帝……尤其这个新上任的皇帝，根本不知道圣战意味着什么，却一直惦记着蓝月的人口，物资，土地。我真怕圣战开始后，我们全力对抗恶魔，而凌云还在背后扇风点火。”艾文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圣战有多可怕，你看看这些人民，明知道圣战即将到来，但没有特别害怕，他们都抱有幸存的希望，凌云的皇帝肯定也觉得他能在圣战中苟活下来。”

“说得没错，我都不知道该为他们的乐观感到高兴，还是为他们的无知感到可悲。”

“活了几百年了，知足吧，管他们干什么。恶魔最喜欢看到别的生物对绝望还抱有一点希望的样子，我们能平静对待圣战就行了。”

“但总是要挣扎一下的，这次圣战可能有两位神阶加入，能不能胜利不好说，但我一定会尽全力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那最好，但不用寄托太多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