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想着想着,没想到脚下踩空,坠落到高台之下,当即摔晕过去。
似乎这一切都在齐雅的意料之中,她连忙站起来说:“护驾!”
接着沈平带着人挡在了帝后面前。
此时,有人上前来报说:“回陛下,娘娘。德妃摔下高台,此时已经晕死过去了。”
齐雅屏退众人,上前亲自查看了德妃的伤势。只见她瘫软在地上如烂泥一般,脸上也有多处伤痕,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早没了天人之姿。齐雅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心想,如今也真的是天人了,真的是飞了下来,只不过,这坠落的滋味不知是不是也是天人该尝的。
齐雅见皇帝并未来发话,便说:“德妃在御前失仪,实属大不敬。着贬为庶人,发到永巷居住。”
众人听了皆是愕然但也都不敢作声,只有刘正站起来说:“禀皇后娘娘,臣以为德妃坠落高台理应先去医治。这是意外还是人为便要查清楚了才好。怎么就定起罪来?”
齐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皇帝说:“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此时正怀抱魏夫人说笑,全然没心思去管发生了什么,便说:“此皆为后宫之事,皇后做主就好。朕也累了,先去歇着了。”说着挽着魏夫人走了。
齐雅听后摆手让人把德妃抬出去,与此同时赵氏父子从宫外进来请安。此二人带了一个锦盒,还带了两三个人进来。刘正看去,那几个人有扬州巡抚、盐道、江南道御史、内务府总管等几人,而这几人都被脱去了官服。刘正见了这几人便心下有数,这些年内务府的总管都是自己的人,这几个人被一齐带来想来自己私自建小内府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赵氏父子禀报:“回禀娘娘,臣等奉命调查。这几人常年盘踞在江南,与当地盐商多有勾结,贪污朝廷的税收。同时,臣发现内务府的账目为两本。明账上内务府还欠着两江的银子,可另一本暗账上还有几十万俩的存银。所有事宜均为刘大人授意下而为。这匣子里皆是供状,请皇后娘娘预览。”
齐雅随手翻了翻那些证据,看着刘正说:“刘大人,可有何辩解。”
刘正心下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住,但是他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想搏一搏,便说:“臣对此事皆不知,还请陛下和娘娘明察。”
“哦?是吗?那另一件事刘大人可知吗?”
这时沈平走上前来,递给齐雅一叠书信。齐雅翻看了几封说:“这里面可都是刘大人和北境人的往来书信。里面记录了皇帝体弱多病,皇后把持朝政。为固国本,刘大人想让皇帝禅位,辅佐德妃所生的皇子登基。而你,刘大人顺理成章的变成辅政大臣。当然,这免不了一场血战,不过与此同时北境会发兵来犯。此时,你再让你那掌管京郊大营的侄子来攻打皇城。皇帝一时间腾不出手来,所谓大事皆可图谋了。不过,事成之后,你自然忘不了北境的好处。我大永北部七个郡县从此便成为北境的土地了。所定发兵之日就是今天,本宫说的可有偏差?”
此时刘正已知道事情瞒不过,不过他并不愿意就此罢休,若只是贪污或许还有余地,如今是谋反,那必定是抄家灭族的罪了。既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刘正改了恭顺面孔,漏出狼子野心,说道:“娘娘既然知道,难道以为这区区宫中侍卫和沈大人的九门兵马就能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