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德音,开口说道:“罢了,如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她也侍奉了我几年。”
德音想去看看哥哥,习惯性的想带汤过去,才想起来不妥,便空着手去了书房。
薄绥之倒是没再看书,反而站在窗前。
德音闻着房间的味道,明显是刚刚打扫。心里明了,发生了这种事,哥哥的洁癖怕是受不了了。
“哥,你在想什么呢?”德音站到绥之身侧。
绥之转过头瞧着自家妹子,“并没有想些什么。你最近气色倒是好多了。”
德音笑起来,“扬州的水土的确是养人,就连姑娘都养的娇俏可人,惹人怜爱。”
话落,绥之脑海里自然而然的便出现了池鱼的模样。
无论是初见时,首饰店里的呆样,亦或者是竹林的可爱样子,再者是白龙寺里的聪慧伶俐,亦或者是今日的娇俏可人,总能给人意外之喜。
说她聪明吧,她总能不合时宜的走神、发呆;说她蠢吧,她又能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斗智斗勇。像是一个宝藏,等在来人去探索、去发现,也许在不知不觉当中,便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德音瞧着哥哥明显走神了,这倒是难得一见的情景。
抿嘴笑了起来,守在一侧等着哥哥清醒过来。
绥之回过神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德音正瞧着他乐。
绥之倒是也坦然:“你怎么还没回去?”
德音打趣道:“我若是回去了,哪能见到这铁树开花——头一遭的场景。”
绥之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子:“胆子大了,倒是打趣起自家哥哥了。”
德音摊摊手,这样的姿势在旁人身上看起来,应是不礼貌,偏偏德音做起来,倒是好看得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德音说完也不管绥之如何反应,径直向外走去。
绥之瞧着妹妹,也笑了起来。
“的确是应当早做打算。”
夜色降临,吴钩悄然出现在薄绥之的书房里。
“主子,上次我们跟踪的人,最近在疯狂的收集药材,不知是有什么打算。”
薄绥之听着药材,倒是想到了陶以衎。
只是想着那个文弱的公子哥,倒也没有深思。
开口道:“吴钩,若是让你去截一个活口回来,你有几成把握?”
吴钩沉思了一会,回道:“六成。计划得好的话,八成也是可以的。”
薄绥之点点头,“那你便去准备吧。”
吴钩告退之前,忍不住问自家主子:“主子,可是有什么变动?”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怎地行事变得果断多了。”
薄绥之,坐在桌前,静心临帖,微微笑起来,一身气势如同雨后新竹。
“马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