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厂家的合同顺利签署,季晓雪为感谢凌晔帮忙执意在市中心火锅店请了客。吃了晚餐凌晔兴起带木熠诚和季晓雪逛了游乐城、市中心商场,及两条街,虽然疲乏却也非常开心。
凌晔很少长时间的逛街,日常生活中无非是化妆品和衣服需要购买才会出现街头,但他们这层人的消费往往早早就指定了门店,购买就像取个包裹向来不多做停留,但大多数人往往从街头看到结尾,不落下一家店。今天她也算“舍命陪君子”了一回,可终究是平日不练临了还是吃不消。回家丢下包一股子的懒态昭然若揭,哀嚎半天交代了木熠诚季晓雪的卧室安排,她才和季晓雪打了招呼然后去了洗澡直接就睡了。
客厅里的木熠诚调了两个电视节目,但看起来季晓雪都不怎么喜欢,或许她也是一身疲乏,毕竟千里迢迢赶来又在城逛了一大圈。
木熠诚瞅了瞅墙面上的欧式挂钟,发现已经是夜间十一点了,索性直接按下了电视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然后找好一应用具让季晓雪去洗漱。
木熠诚去检查院门回来才去关客厅门窗,这是自林天宇夫妻出差后木熠诚每日必做的事,凌晔一向不管。季晓雪则洗漱完回来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等待的木熠诚的进一步指示。
木熠诚关好窗回身望着专注的季晓雪竟然忘了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眯着眼一个劲拍脑袋,此时穿着人字拖套条棕色大马裤百色短袖T恤加一架圆框大眼镜的他显得有些呆头呆脑。好半天才如梦初醒:“晓雪,你今晚就睡那屋——”
木熠诚遥指二楼,可二楼有五间屋,季晓雪顿时蒙了,木熠诚又抓了抓头皮说:“凌晔对面那一间,被子我下午刚换过,为你换的!”
“下午?”季晓雪放下手机站起身来,又犯了糊涂:留宿凌晔家可是晚上的决定,他下午就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吗?这是真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啊!
“嗯……你害怕吗?要不你和凌晔挤吧!”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
木熠诚顿时一阵脸红,心里却已经猥琐不堪:“这不好吧!我就睡你隔壁那屋!”
季晓雪面无表情走过来,狠狠踩了木熠诚一脚,丢下一句“真是想得美”,一把夺过木熠诚手里的钥匙就自顾上了楼。
“呀!”瞅着季晓雪神叨叨上到二楼,他再也忍不住,龇牙咧嘴长长惨叫了一声。
二楼的季晓雪却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说:“晚安!”
“晓雪,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木熠诚疼得咬紧牙关,这句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季晓雪却迅速打开房门闪了进去。
木熠诚不甘心,噼里啪啦迅速冲上楼,可刚到二楼就听到了凌晔的呵斥声。
“木熠诚你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一身睡衣的凌晔将门拉开一条缝恰好看到木熠诚弓腰驼背鬼鬼祟祟的猫步定格,“你,走错方向了吧?”
木熠诚侧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左手方向正对季晓雪卧室,而他已经超出自己卧室两米来远,顿时挺直胸膛一本正经说:“我这是在巡视!”
“你没喝酒吧?”
木熠诚一脸困惑:“没啊怎么啦?”
“喝了酒今晚你可不能进家门,没喝酒还请你拐个弯回自己卧室。”
“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貌若嫦娥飘然若仙,成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悠,我不也全无兴趣吗?”
“装!你们男生就一个样,表面君子,内心禽兽!”
“你……无语了!”木熠诚真是气得一鼻子灰,“无语!”
“哼!一个犯了错的人为了掩饰尴尬通常都会以‘无语’掩盖自己的罪果!”
“凌晔,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我的,今天你是被那根弦震失态了?”
见木熠诚不服气,凌晔怀抱双手靠在门框上,一脸鄙视说:“以前,以前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木熠诚几乎无地自容,转头就生气地打开自己卧室钻了进去。背靠门板,郁闷的他喃喃道:“今天可真够倒霉的!一个给我身体上的摧残,一个给我心灵上的创伤!切!明早我晚起,就不做早餐,看谁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