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诚!”
看到木熠诚,季晓雪激动地叫了一声,木熠诚顿时感觉全身一股暖流经过,朝季晓雪大步迎了过去。
相拥的刹那间木熠诚居然有些酸涩得想掉眼泪,季晓雪却一脸幸福地微笑着,一如初见。
松开手木熠诚竟然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他与季晓雪曾经有过海誓山盟,只是此时此刻他觉得出口的一切都矫揉造作。
“熠诚,我爱你。”
很直白的表达。语句干瘪,神色却充满感情。季晓雪认真而静穆的神情,已让木熠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代我向你爸妈问好。”
“我妈老是念叨你呢!说你讲的奇闻故事很好听。我爸也一样,他喝醉就说‘木熠诚是个好孩子呀!很孝顺,做女婿最好了’。”
木熠诚一边听一边傻笑:“你爸真逗!”
“有一次你到我们家玩,我爸去巴尔特克大叔家作客,故友重逢终于是喝醉了!我和你去接他,是你把软如稀泥的他背了回去。从那以后我爸经常说‘我亲生儿子还没背过我呢’!然后天天数落我哥。”
木熠诚一脸傻样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叔叔还记得那件事啊!”
“记得。节假日的时候爸爸就会说‘晓雪啊,你怎么不叫熠诚来我们家玩啊!是不是你换女婿了?’”晓雪一脸笑容津津乐道的复制爸爸的台词,说完摆摆手无奈地耸耸肩,“我爸爸就这样直接!好几次使我在亲戚朋友面前尴尬得无地自容!”
“哈哈哈——”木熠诚捧腹笑了一阵,突然停顿,“一路顺风!”
晓雪抬起头来,一举眉,纯净唯美的一张脸出现在木熠诚的视野里。
一瞬之间,她心绪翻转,不知欢喜还是惆怅。
方才喜笑颜开的脸颊,突地淡然掉。木木而深情的望着木熠诚。
他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这一刻他不是生生在自己眼前吗?不该欢喜吗?
然而欢喜却逼迫得两股温热透明的泪水顺势滑下。此刻,所有的思念淤积而成的伤都化作泪水流逝而去,再不回头。
木熠诚注意到季晓雪面部表情的变化,却问不出口一句“你怎么了”,那种情愫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季晓雪一张面颊似乎直接安放在木熠诚心中,只要有一丝的变化都牵扯得木熠诚内心疼痛。
季晓雪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双手——再做一次木熠诚怀里温婉的小绵羊。
木熠诚的胸口在剧烈的跳动,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承载一个人热烈的爱?
一只掌如若爱神的魔法棒,从女孩头顶缓缓滑下,紧紧贴在黑发上——
广播已经开始催促登机,晓雪松开木熠诚,擦掉眼泪,与赶来的凌晔相拥。
“一路保重!”
“凌晔姐,谢谢你。”
“说什么呢,不是都叫姐了吗?对了你妈妈的病情木熠诚前两天和我说了,我问过我爸,他说他认识这方面专家,下次你妈妈住院的时候你告诉联系方式,专家会去会诊!愿她早日康复。”
“谢谢。”
季晓雪终于又流出了眼泪。
广播再催,凌晔也提醒了她:“去吧,你还得排队安检一次,别耽搁了!”
“你们保重!”
“一路顺风!”
季晓雪走进安检队列回头挥了挥手,而凌晔却微笑着作怪地朝她回应了一个比心。
背影消失,凌晔瞅着木熠诚沮丧的脸正要安慰两句,自己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什么?让我接机?这,这不大好吧!”
“什么时候到?”
“好,你可真是巧了!放心吧,我帮你们把债主搞定!”
凌晔挂掉电话,却看到旁边木熠诚瞅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
“熠诚,独在异乡为异客,你要保重,别老是熬夜写稿。这次来镶城我很开心,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让我们身在异乡却有一种家的感觉。对啦,有个事我得提醒你——毕竟在别人屋檐下,不要总和凌晔姐较真,浮夸的自以为是会被别人视作小丑的。对不起,好像有些不中听,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每天都开心。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要是忙不过来就用邮件给我回吧!”
凌晔见不得木熠诚一脸的柔情,原本路过却偏偏过来大大咧咧撞了下他说:“走,陪我去接机!”
“谁啊?”
“比你更有魅力的人!”
“那你到底是来送晓雪还是来接人的啊?”
“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