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转动后,三个人都不由自主朝客厅门望了过去,其实他们是担心有贼光顾,全都成了惊弓之鸟。如果真是贼那可真是胆大包天,可不是贼为什么锁头转了半天还没见人开门进来。
客厅大门连着院子,贼要是进了客厅门,那就等于进入了主体建筑,到时候整个家都保不住。
三个人就这样傻傻盯着转动的门把手,谁都不吭一声,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全都不安起来。只有木熠诚从桌子上抓了只杯子小心翼翼躲着猫步靠近客厅大门,没想到木熠诚刚到门跟前门口就响起了凌晔暴跳如雷的声音:“该死的木熠诚,快给本小姐开门!”
听到凌晔的声音大家顿时松了口气,木熠诚才赶紧开了门,没想到看到木熠诚凌晔就责问道:“你倒是挺准时的,每次我刚叫完门就开,你是故意的是吧!”
“怎么说话呢凌晔?”许尚婕隔着屏风也只看到凌晔半张脸,但自家女儿这幅盛气凌人毫不讲道理的做派,她当然看不下去,何况针对的还是给自己签名的偶像,“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吗?就是没带你至少也要敲门叫几声吧,你这张口就是雷炸,怎么——学校最近练高音啊?”
凌晔却没在意许尚婕的训斥,错开木熠诚匆匆跑过来就抱住了许尚婕,那粘人的模样木熠诚都不忍直视。
“妈,你不知道,我可是想死你们了!前阵子爷爷进医院,差点没急死我!”
“什么?你爷爷进医院?”许尚婕顿时目瞪口呆,想到的当然是凌白桦向来反感去医院,上一次凌白桦就发过话,要是再送医院除非是命在旦夕,“你爷爷怎么啦?”
凌晔马上埋汰了木熠诚一眼:“还不都怪木熠诚爱揽事!”
许尚婕困惑地望了凌晔又瞅了瞅一边满脸通红的木熠诚:“这——跟小木又有什么关系?”
“两周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回来晚了——就那姚帆的基金会舞会那晚,爷爷在门口等了我们好半天……”凌晔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从头到晚讲了一遍,最后总结说,“要不是木熠诚出这馊主意,我怎么敢送爷爷去医院?”
许尚婕听完也皱起眉头抓了抓额头,想来她也认为是木熠诚的责任,但头却转朝了一侧的林天宇:“老林,今晚我们去市中心吃吧,看看老爷子!”
林天宇也是神色忧虑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他才说:“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要是出去散步不在家也找不到他人。”说着他已经起身掏出手机一边穿过客厅一边拨号。
许尚婕听到这个消息心都凉了半截,她完全知道老爷子去医院能发生事,但这事却被自己的女儿遇上了,真是难以想象:“你们,那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木熠诚却说:“我也不知道,汤医生镇定剂打我身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只记得当时爷爷被他们带走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在观察室的病床上躺着。”
“哼!你当然不知道,我爷爷的命差点折在你手里!”
面对凌晔的审判,木熠诚无话可说,只是低着头,现在想来自己也是鲁莽了,要是真出了人命,自己恐怕再无翻身之日:“对不起!”
“呵!那是人命啊!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凌晔仍旧不依不饶,事发那几天凌晔也没这么强烈的反应,没想到两个周后竟然开始算账。许尚婕赶紧插嘴说:“你说你还给姚帆打了电话?”
“是啊!”说到姚帆凌晔顿时喜笑颜开,之前的愤怒瞬间荡然无存,马上一脸花痴说,“他可贴心了,陪我守了爷爷一晚上!我都还没好好谢谢他呢!”
“人家是海归,又在绅士的国度待了那么些年,当然不用说了!”
“妈,你看啊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世交,现在他爸妈都不在了,在这镶城举目无亲,怪……”凌晔说着脸上泛起一圈红晕,顿时两眼机灵一转,“你二老也算他的长辈,和他亲近亲近也是好的!”
“嗯。这孩子确实不错。可心气高,要我和你爸指点他恐怕不现实,难得你们这一代还聊得来,让他来家里多走动走动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前些年都是他爸妈撑着门面,他也没结什么亲友,现在又刚回国,难免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