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璟还是像之前一般不吃饭吗?”南槐之上完朝回来,碰到给南璟送完饭出来的嬷嬷。
“没有,老爷,相反小姐可乖了,每天按时吃饭,也不吵闹,也不摔东西,还在屋里面看起书来了,昨个儿还向我要绣线呢!”嬷嬷说话的时候一脸笑意。
“哦?”南槐之显然不信,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房间里换掉朝服换掉朝服后,他还是决定去南璟的房间看一看,对于嬷嬷的话他是将信将疑的,指不定又是她变着法儿蒙骗人呢?毕竟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样,他一路朝着南璟的房间走去,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示意看守的家仆将门打开。
门打开后,只见南璟乖乖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放锦帕,正在有模有样地绣花,听到声音,她才转过身来,仿佛绣花绣得着了迷,并没有察觉到来人。
转过来后她从容地起身,微微一施礼,模样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唤道:“父亲。”
南槐之敛着神情,并没有因此而很开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南璟,扫了一眼屋内,随即转身便离开了。
“父亲慢走。”南璟再次施礼,看父亲的表情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怒,不知道是不是蒙混过关了。
南槐之走到一处,停了下来,吩咐后面跟着的家仆道:“如果三天内小姐每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你们以后就不用守着了。”
“是,老爷。”
南槐之的妥协并不是因为他完全相信南璟改过自新了,他太了解南璟了,这么多年来,每月必罚一次,依旧改不掉她那臭毛病。他为官多年,见惯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怎么可能在这几天时间内就完全转性了,这一切不过都是做给自己看的罢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再追究,追究了这么多年,都没将自己的女儿引回“正途”,还是眼不见为净好了,就算她在自己面前做做样子,也算是这么多年来的收获了。
等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南璟将手中的刺绣丢至一边,仰头倒在旁边的竹榻上,看着自己手上被针刺得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点,又拿起绣好的锦帕欣赏着,自言自语道:除了受了点小伤,这刺绣不是挺容易的吗,就是拿着针在锦帕上穿来又穿去,真不懂父亲非要我学这个干什么!
只见锦帕上绣着一只黄色的鸭子,即使绣的时候脑袋里是只鸳鸯,正面看着虽没什么问题,也像极了只鸭子,但是反面乱糟糟的一堆线,杂交错乱地叠在一起,就像长在锦帕上的一堆黄色的枯草,不忍直视。
“看来我在刺绣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欣赏完自己的“佳作”,南璟对准桌子,将手中的刺绣往桌上一扔,原本应落在远处桌子上的刺绣却牢牢地粘在在了袖子上,她扯过锦帕一看,只见锦帕连着袖子,被线给穿起来了,原来是自己在刺绣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锦帕跟袖子缝在了一起。
她二话不说拿来剪刀,“咔嚓”一声直接给剪了,嘀咕了一句“小失误。”随即将锦帕像飞盘一样抡了出去,稳稳当当地落在圆桌上。
到了傍晚,百无聊赖的南璟趴在桌子上玩蚂蚁,蚂蚁是她实在是闲的发慌,从墙角处寻得的唯一玩伴,她将蚂蚁放在圆桌上,手指沾上水,蚂蚁爬到哪里,她就在蚂蚁前面画上一条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