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打从出宫失败后,安安分分地在宫里待了七日。这七日里,宫里人皆忙着处理丧事,公主和亲之事便被耽搁在了一旁。
到第七日的时候,一位公公来到了偏殿,说是北辰皇帝已备好酒水,招待各位来到北辰的南屿贵客。
南槐之心大喜,终于有机会接见皇帝。他们被公公带领着来到一处专门接待贵客的宫殿中,进了宫殿后,只见祁璋坐在上方,一旁是北辰的大臣,一旁的席位是空的,专门为南屿客人所设。
南槐之等人施礼之后,坐在一侧。
“适逢爱妃逝去,这几天朕悲痛交加,故而怠慢了贵国公主和各位。”
“还请皇上节哀顺变。”南槐之道。
“正值爱妃丧期,故不能歌舞相伴,礼乐齐鸣,只能备些简单的素菜。”祁璋一脸悲痛的样子。
“看着皇上如此爱娘娘,我国公主嫁给太子,臣和宋皇也就放心了。”南槐之打量了一眼周围,也没见太子的身影。
看出来南槐之的疑惑,祁璋解释道:“太子因为痛失母妃,悲痛愈加,怕在这殿上失了礼仪,故而没有来。”
“原来是这样。”
殿上一片肃静,因着国丧之期,臣子们也不敢展露半点笑颜,只是低着头莫不说话。
南槐之转而道:“如今公主已到北辰,两国结秦晋之好,宋皇极其想念尔熙,皇上看..............”
祁璋打断道:“听闻贵国公主容颜、才情冠绝天下,和我太子真乃天作之合,大家以水代酒喝一杯。”
南槐之听得出祁璋故意不提尔熙之事。
南槐之继续道:“北辰先帝开国至今已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两国和平相处,如今公主嫁与北辰,两国的关系日益牢固,质子也应当回归自己的国土。”
“对,宰相说的对,两国的关系会越来越好,所以大家再喝一杯。”
祁璋趁着喝酒之际,忙向大臣们传递眼色,大臣们也立马反应过来,同南槐之拉起家常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早就听闻南相治国有方治家有方,如今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与凡人有别。”
“对了,听说令爱也随宰相大人一起来了北辰,怎么不出来一见呢?”
“爱女顽劣,实乃难入各位大人的眼。”南槐之说道,他知道这几个北辰大臣的心思,也看穿了祁璋的小把戏,他站起身来,大声喊道:“皇上,贵国虽小,但你也不能欺我到如此境地.............”
还没等南槐之说完,祁璋也沾了起来,脸色肃穆,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南槐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这时祁璋开口对着旁边的太监罗孚道:“朕突然有些头疼,扶朕去寝宫休息,其他人在这吃好喝好,朕就先走了。”
“皇上。”南槐之于上前理论,被北辰的大臣的大臣们拖住,“宰相别急着走啊,再喝一杯。”
南槐之挣扎不得,将大臣敬过来的酒一把打掉,随后气呼呼地往宫外面走去。
等南槐之走远后,北辰的大臣们一下子沉下脸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人别生气,这等人理他作甚,抬举他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