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将玉佩贴近烛火,研究了半晌,才淡淡道:“是真品不差!”他又对着面前的喻雪上下观察起来,“你怎么会有这物件?”
“南相叛国,不应当有此物件吗?”喻雪反问道。
“此物如此重要,怎会落下?”苏志进一步问她,“你又是如何得之?”
喻雪听出老狐狸在怀疑她,她从容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婢女生于斯,长于斯,自是忠心爱国。偶拾得此物,便小心留了下来。”
“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定国公显然并不相信这一面之词,露出狡黠的目光。
“只要定国公说简单就能简单!”
苏远跑到他父亲耳边偷偷跟他说了些什么,苏志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个痴心妄想,妄图攀高枝的婢女,也怪不得老夫落井下石,要怪只能怪自己御下不严,才遭此横祸,哈哈哈哈哈。”
为了使皇帝更加深信不疑,定国公决定将喻雪这个关键性人物带至皇帝面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中间枉生枝节,他连夜备了马车赶往皇宫,似乎一刻也多等不了。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好个机会能够扳倒南家,自己以后在朝堂上一家独大,想想就觉得爱心。
到了御书房,定国公与苏远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皇上,在臣几日不眠不休的盘问之下,终于有了重大收获,在南府搜得一物证——北辰皇室玉佩。”说完,他将玉佩呈给一旁的公公,再由公公呈给皇帝。
宋文德之前还有几分怀疑,当看到物件时,之前的怀疑似乎是烟消云散,不禁怒火攻心,思考都没思考,将玉佩摔向一角,“哼,好一个南槐之,原来早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枉费朕如此信任,明日就将南家一干人等立马斩立决,事情就交给你了,朕头疼。”宋仁德摸着自己的头,摆了摆手,示意一干人等都退下。
“父亲,南家这棵大树终于被砍走了,以后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南屿还不是您说了算。”苏远高兴得就差回头弑君了。
苏志示意苏远收敛一些,毕竟这还是在皇宫里,让人听了去那可是要砍头的,“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管南槐之和南璟现在在哪,赶紧派人去,务必做到不留一丝后患。”
“是,父亲。”
苏家父子刚喜出望外地走出宫外,就传来了侍卫的禀报,说是南瑜被人劫走了。
“是不是你?”定国公眉毛倒竖,眼中露出一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凶狠的眼神能一刀杀死人,深深扎进喻雪眼底。
“什么?”喻雪假装不知。
苏志快步掐住被苏远搂在怀里的喻雪,将一瓶药倒进喻雪嘴里。
喻雪咳嗽不已,“你喂我吃了什么?”
苏远抓住定国公的手,不明白究竟是何缘故,“父亲这是做什么?”
定国公回过头来警告苏远道:“这女子刁钻得很,我怕你吃亏,给她喂了蒙汗药。”
喻雪笑道:“我都助你灭南相家了,你们放过南瑜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况且奴婢孑然一人,哪有这分身乏术?”
定国公掐了一会儿,现在就算弄死眼前这个人也无济于事,最要紧的是赶紧找人,除之而后快,于是他快步登上来时的马车。
苏远押着喻雪登上了另一辆马车,坐在对面的喻雪渐渐失去意识,口中喃喃道:“终究还是逃不过!”
苏远一把搂过昏迷不醒的喻雪,勾起美人的下巴,“虽然睡着了,少了点乐趣,但没事,人长着美,怎么样都可以!”
苏志看着远远落在后面颠簸不已的马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