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外切勿一人独处,小心为上才是。”皇后抚了抚胸口。
阮倾歌点了点头继续道,“倾歌在那殿外观察了一会儿,见殿外有个宫人在那鬼祟张望,便也将其敲晕,连同之前的宫人一起,交于皇后娘娘处置了,不知皇后娘娘可有问出什么线索?”
“这两个宫人嘴倒是严得很,这几日严刑拷打却没问出什么来,”皇后说道,“两人都是礼清宫的宫人,倒是不属于哪个妃嫔宫中。”
皇后想到了什么,看向阮倾歌道,“为何郡主之前说是是孟家所为?”
“倾歌并无证据,只是凭直觉罢了。”阮倾歌答道。
“这”皇后眉头微皱,“本宫还是让人继续审讯那两名宫人,峻刑下几日应该能松口。”
“这也是个法子,”阮倾歌微微一笑,转言道,“但这幕后之人既然敢派出这两人,必是有办法不让他们不得不保守秘密。”
见阮倾歌神色笃定,皇后很是疑惑,“那单凭直觉,便断定是孟家所为,也太过武断。”
阮倾歌语气平静,“皇后娘娘是否想过,此时太子之位迟迟未立,而六皇子身后有清河崔氏支持,又深得皇上喜爱,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若是他突然与汾阳王府,甚至阮家交恶,受益的会是谁?“
听到阮倾歌这一番话,皇后身子一震,“郡主这话是何意?莫非怀疑到了本宫头上?”
阮倾歌心中微微一叹,这才明白为何前世凌承嗣的太子之位如此艰难,他的母亲虽是一国之母,但是端庄大气有余,谋算睿智却是不足。
虽然不立太子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国君对世家的猜疑忌惮,但与皇后又未尝没有关系。
“皇后娘娘误会了,倾歌怎么会怀疑皇后娘娘,”阮倾歌摇头道,“阮家本就是支持三皇子殿下的。”
皇后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定了定神,才温言道,“怪本宫心急,郡主勿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言重了,”阮倾歌态度谦虚,低眸道,“也怪倾歌话说的慢,还未说完所以引起皇后娘娘的误会。”
皇后平静了心情,看着眼前态度温谦的少女,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前她那清贵高傲的模样,感觉阮倾歌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虽然相处不多,皇后也有听一些官家女眷说起,云安郡主气质清冷孤傲,难得能跟人说上几句话,就算主动上前与其打招呼,她也只会回个简短几字,或只是点点头。
今日召阮倾歌前来,皇后本就有着心理准备,有可能会碰到几个软钉子,但没想到阮倾歌态度温婉有礼,对自己也十分敬重。
只是刚才阮倾歌说的一番话,却是让她的心神震动。
“那郡主的意思是,还有其它人受益?”皇后问道。
“依倾歌的猜想,除夕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若是成功,第二步便是要对付三皇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