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不受控制的抖了一抖:“坐。”
服务生笑容可掬的祝完我用茶愉快后,快快乐乐的离开了。姜北笙的电话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了过来。
我有过小小一番迟疑,赶在电话铃音快要结束时,才接下这个电话。
“伍小柒?”
我还没开口,姜北笙厚重的声音就像火烧屁股的猴子般,从电话中急促传来。
我既内疚自己对他的误会,又厌恶他处理事情的冷淡,最后干脆不阴不阳的嗯了一声。
“你真打算继续在北京呆一个星期?”
我一愣,心里的别扭就像雪崩一样,来得猝不及防:“从你这句话中,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通过酒店前台的服务生在对我进行密切的监视?”
“”
对方沉默了。
从心理学上分析,这种沉默可以理解成心机被洞悉和戳穿后的一种默认,也可以视作为当事人错而不悔不想道歉的一种态度。
哪一种都有着火上浇油的功效,我啪的一声就将电话挂了。端起那只不入流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茶,刚下咽,电话又响了。
几经踌躇,等到我决定去接时,铃音断了。
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完美错过?
我闷闷不乐的盯着手机暗自生气。
好在,它很快又响了。
没有了犹豫,我立刻就接了。
他难得没有因我故意不接电话而恶言相向。
“那个莫佳,”静默片刻,姜北笙对我第一次用了不安的语气:“你不要相信他,他接近你是带着目的的。”
虽然这个提醒我一早就洞悉了,但心里那股别扭总算释怀了不少,故意叹了口气:“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十年渡劫归来,他变本加厉性格恶俗也是情理之中可以预知的事,谢谢提醒。”
“你竟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到上海来玩几天?”
我嘴角微微一扬:“凭什么是我去上海,为什么不是你待在北京?昨天晚上,你还讥讽我是个笨蛋,说你千里迢迢跑来保护我”
“我说我要保护你?”姜北笙听到一半,粗暴的将我一把打断,即算是隔着手机,我也能从他急促的呼吸中临摹出他此刻脸上的惊慌:“我还说了什么?”
惊慌?
我被脑海中冒出的这两个字吓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聂聂道:“呃,没,没了,就,就这两句。”
电话那端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一个没有不安和急促,只藏着淡淡忧愁的声音娓娓说道:“伍小柒,我现在还在机场,如果你改变主意决定跟我一起去上海,十分钟内给我回复,机票的事,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十分钟后,如果看不到你的回复,我祝你好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