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被过度解读,尚有偏离原意的风险,何况一个被主动过度申明的男女关系?
我这颗被美貌迷惑得七荤八素的脑袋,像被针扎了般瞬间清醒:“呃,不了,太晚了。”摆摆手,礼貌的回绝了。
她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我眨了眨眼,眼前又是一只笑靥如花的云南鲜花饼。
莫非是我神经过敏看错了?
“明天上午我和我男朋友爬完长城后,还要转道去逛故宫和颐和园,听说最近游人不少,整个行程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酒店休息。呃,要不,你加我微信?”
借钱还钱虽乃天经地义的事,但她这番丝毫不加客套的话还是令我心中震惊狂澜迭起。
不得不说,这又是男人和女人对待女人的不同之处。
一个美貌如1816号房客苏芯这样的女人,只要不做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男人都愿意带着一颗包容的心去欣赏她们的美貌可一旦将苏芯换做成五官平平的女人,结果必将判然不同。
相反,身为女人,恰恰可以原谅另外一个容貌平庸的女人做出略微出格的事来,却看不惯漂亮又美丽的女人学不会与人谦虚。
说到底,女人嫉妒的并非女人本身,只是美貌。
电梯将我送回8楼时,这份震惊亦如苏芯的美貌,已经像一颗钉子根植我中枢神经最敏感地带。
美貌的女人总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苏芯不宜深交,明天联系芸豆要到钱后,还是微信转账还了,从此相忘江湖比较好。
我勾着头一边往前走一边暗自思忖。
一只手宛若石头缝中蹦出的猴子般,凭空从左后方钻出来,一把将我拽住。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说时迟那时快,人没瞧清楚,唇舌之间却已一张一合呼出了一声:救命。
“是我!”一个不太熟悉却一听就能辨明身份的声音迅速将我镇住:“别叫。”
我一双惊慌未定的眸子在对方脸上像一缕游魂般,上下游离一番后,眼皮很不争气的往下耷拉着,嘴上却不忘挤兑他:“姜北笙,你信不信,如果我英年早逝,早逝的原因一定是被你吓死的。”
这位不速之客一反常态,没有当场反唇相讥,紧抿着嘴默不作声。小小一把静谧后,拽住我胳臂的那只手像根失了弹性的皮筋,力度开始松弛,最后如片枯叶彻底脱落离开。
我得了喘息之机,脑子渐进安静醒神,这才叫我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来。
“刚才为什么不借钱给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小气,害我差点被咖啡厅服务生的大白眼给气死。彻,一个大男人白眼翻得跟吃饭一样自然,真是长见识了。”我睁开双眼,想起咖啡厅的遭遇,难免不怒火中烧一把。
姜北笙眸色一沉,无语,扭头、俯身,将放在墙角的公文袋捡起、提在手中:“开门。”冷冷两个字是命令,不是商量。
我习以为常,乖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转手递给他,又道:“你就不好奇,我究竟是如何虎口脱险的?”
姜北笙眸如寒冰,黑脸加持,走了几步,走到809号房前,抬手将房卡往门禁处一放,嘀嘀,门开了。
我跟在后面,兴致仍然高涨似火:“说出来你一定不信,但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热心肠的女人就是比你这样冷漠无情的男人要多得多。我今晚这一劫”
“通常情况下,像你这个热心肠的女人,”我正说得洋洋得意,姜北笙突然回过身来,无不讥讽道:“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问问我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回上海,却出现在这里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