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姜北笙嘴角轻轻蠕动着,眼里的坏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迹,整个人又变回到问我问题时,那个眸光阴冷身上寒气袭人的姜北笙:“你们在交往的时候,他跟别的女人藕断丝连?”
唉,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又何至于愤怒到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杀去中介所撕了他那张小白脸?
江湖传言不错,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当时若能手下留点情,也不会遭他记恨十年,惹来今天这等祸事。
我微微一声轻叹,这声叹,与莫佳用情不专无关,只关眼下这个烂摊子。姜北笙却会错了意,只听他冷哼一声,挖苦道:“你一直不谈恋爱不结婚,原来是为了等十年前的负心汉回头。这可怎么好呢,负心汉刚结婚,你又嫁给了我,难道这就是连老天爷都容不下的孽缘?”
恶毒的人,果然都有长了一张恶毒的嘴。
我正儿八经的侧过头去,正儿八经的横了这恶毒之人一眼,气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谁说我为了他不恋爱不结婚?我们分手半年后,我就跟我的新任男友钟兴兴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张牙舞爪爱得天崩地裂爱得”
“爱得一别两宽爱得一拍两撒爱得形同陌路。”姜北笙黑着脸强行插话道:“你还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不甘寂寞?
我哈了一声,笑得十分鄙夷:“我再不甘寂寞,也就两个前任,不想某些不甘寂寞的男人,嘴里说着恐婚,身边却马不停蹄的换了四任女友。哼,光从数字上比较,我这个不甘寂寞算得了什么?”
“三任。”
“姜先生,你这样说可就不够地道了,之前炫耀男性魅力是四任,现在想洁身自好就变成三任,你不觉得你有点太不尊重你的前任了吗?”
“我说三任,不是说我,而是说你。”姜北笙挪了挪被子:“伍小柒,请你尊重你那位比你小三岁的前任。”
“他,他怎么能算?”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我们之间就像那句话说的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连开始都不曾有过,怎么能说是前任?”
“不算吗?”姜北笙眸光凌冽,嘴角一扯,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是一个,而非四个。你看看,从数量上比,果然还是你更不甘寂寞。”
与一个铁了心要跟你胡搅蛮缠的人讲道理,除了受气只能是受气。
我板着脸,动作粗鲁的重新躺下,面朝窗口的月色,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我跟莫佳分手也是因为他另结新欢,只不过,这个新欢是我,那个旧欢也不是前任正是他当时的现任未婚妻也就是他的前妻。哼,我明明就是被小三,却被他前妻讨伐成小三,你说,这种垃圾前任谁还稀罕跟他再见?”
“”
“喂,姜北笙,你怎么不说话了?”
“”
“姜北笙,”有感现场气氛不对,我一边掀开毛毯冲到床沿,两手揪住姜北笙裸露在被子外的睡袍前襟,一边凶神恶煞道:“这么丢脸的事,这么多年,我可没跟任何一个人提过,连蚊子她们都没有。你,你可不能耍无赖,又像回上海一样,临时变卦不给我那一万了?”
说完,我才发现姜北笙的两只眼睛空洞无神,脸上似有忧伤。这坏家伙,莫非是在替我难过?
我慢慢松开揪住他前襟的手,就在要彻底放开时,姜北笙突然清醒了,放在被子上的右手猛地一把抓住我即将滑落的双手,急促道:“你恨莫佳,是因为他欺骗了你?还是因为他玩弄感情?”
这有区别吗?
我眉皱得更厉害了:“你到底给不给钱?”
“给,但你必须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真是个怪人。
我垂下眼帘,认真想了想,道:“有些情感的欺骗是出于爱与责任不能得到妥协,但玩弄女性感情却找不出任何理由。虽然这者都是极其的可恶行为,如果非要二选一,我选玩弄感情不可原谅。”
姜北笙的手,突然之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无力的从我手上跌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