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叹了口气,“你的事,这世上也只有我能管,回去吧,半个月后,我给你一个交代。”
柳笙言不知这姑娘为什么仗义相助,但看谢梓安一副全由她做主的样子,心生悲凉。
血海深仇……平心而论,谁能不在乎?
或许他真的该换条路走……
对眼前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道了谢,柳笙言默默转身离开。
小丫鬟见主子要走,自然赶紧跟上。
颜卿对他身后的小丫鬟道,“去请个大夫,给你家主子治伤。”
小丫鬟应了声是,扶着柳笙言退下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颜卿从酣梦中醒来,还没来得急写消息,让暗房的人去教坊司救走柳笙言的娘,就发现她往日荣华富贵的生活似乎要回来了。
“老奴奉命来接二小姐回府。”大公主府门前,太师府的管家说道,他身后是一顶八人抬地轿子,轿子朴素无华,唯有轿帘左上方,悬挂着一个‘宋’字。
七年前,先皇驾鹤西去,宋太师不等新皇登基,就告病归家,再也不见任何人,有人说宋太师早死了,也有人说他不满新皇,更有甚者说新皇打压,宋太师才愤然离朝的。
但不管哪种说法,都是传言不可信。
唯有宋太师不见人是真的。
他深居简出七年,但朝堂上依旧有他的人。
“我……”该怎么办?
颜卿看向谢梓安,谢梓安不发一言,等着她自己做决定。
颜卿一咬牙,罢了,回去就回去!
毕竟她还挺想知道宋太师为什么配合她坐实宋莺莺的身份。
而且她呆在大公主府也不是个事,她知道这是她的宅院,可旁人不知道,在他们眼里,长公主的男宠恬不知耻,一边吃软饭一边和宋太师的孙女勾搭成奸。
届时谢梓安的坏名声更上一层楼,而宋莺莺这姑娘的名声,也会被带进沟里,对日后的议亲有害无益。
所以与其赖在大公主府,还不如去宋太师府,一别两款,各自安好呢!
衡量过利弊,颜卿指着轿子道,“那我上去。”
管家亲自掀开轿帘,“二小姐请。”
颜卿低声对着谢梓安道,“三日后的夜里来太师府找我。”
谢梓安皱眉,颜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了,要不然我出点事,你又得准备一块牌位,和一桌子菜品。”
“有以前那块。”谢梓安斜睨她一眼,“你这么小心,到底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颜卿摇摇头,薄唇中吐出一声叹息,“比你知道的只多不少,对了……要是我死了,祭奠我时记得换块牌子,我不想和姜然共用一块牌位。还有……最好是金丝楠木做的,木质比较好。”
谢梓安强忍住嘲讽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