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色嘛,调的还不错,只是这处的线条明明可以更好,为何笔锋转的这般急促?”李墨来回了几次,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沈益袁修文四目一对,这个李墨显然也不是个草包,肚子里的墨水装的挺多。
“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高央惊奇的犹如一只仓鼠蹦到了李墨的旁边,抓起她的手直勾勾的问道。
李墨盯着自己那只被抓的紧紧的那只手,耳朵瞬间一片粉红。“你谁啊!放开!”
“他就是奇寒公子高央啊!”沈益朗朗笑道,这李墨李公子也算有些才气,只不过行为举止太过扭捏了些,不甚自在。
“你!奇寒公子!”李墨的神态里一脸不可置信,奇寒公子可是她的梦中情人啊!想象中应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清冷高绝的人,怎会是眼前这般绵软的形象。
李墨受到了一万点打击。
时辰已到,县令沈庸也撑着胖胖的身躯,爬了上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开了个场。琴,棋,诗,画,四局便开始热闹起来。
宋晓芸独自守在长桌前,呆呆的磕着瓜子,看着自己的木雕。
一件也没卖出去,她真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看来下午又得背回去了。
突然有人拿起了一座桌屏。她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清丽的杏眼。是她!
“李公子。”宋晓芸站了起来,双眼一弯。
“这是你的东西?这件倒挺有趣的,一面刻着鸭子,一面刻着猴子。本公子倒可以送给祖母,她老人家肯定喜欢。”
看来李墨很喜欢她的祖母,说起祖母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老人最爱热闹,这件桌屏放在书案上多有生机啊!”有人有购买的欲望,她当然得卖力推销。
“这个多少钱?还有这两把镇尺,本公子也要了。”乌木倒算个好材料,回去送给皇兄他们也算不枉出宫一趟。
“公子诚心要,我也不乱报价,桌屏师父刻的时日长,得一百两银子。两柄镇尺用的是上好的乌木,也得一百两银子一柄,统共三百两。”
也不是她狮子大开口,以这个时代的锉刀技术,这些玩意没有个一年半载那些工匠是做不出来的。
“好,旋风!取三百两银票来。”
李墨身后的黑脸大汉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来,目测有二三十张吧。宋晓芸咽了咽口水,这是哪家富豪下凡了。
“公子真是大方。我再给公子一个小小的建议。”宋晓芸伸手示意李墨低下头来。
李墨虽有疑惑,却好奇心重。她将头小幅度的靠近了宋晓芸。
宋晓芸垫着脚附耳道:“小姐,你的耳环掉了!”说完她又偷偷的笑了一番,霎那间又端回瓜子碟,安静的坐在了石凳上。
李墨狐疑的扫了她一眼,刚刚那句话仿佛像幻听一样。她不自在的指挥两个仆人将木雕带好,仰首挺胸的朝另一侧走了。
过了一个时辰,又来了两位公子,买走了两座镇纸和仅剩的那台奇山异景的笔洗。见他们衣着一般,价格也没高要,进账一百五十两。
除开沈益那一百两,一上午收了四百五十两,宋晓芸舔着手指数了好几遍。偷偷的将银票丢进了工作室,这荒郊野外的她可不敢放在身上。
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听沈益说清谈会是包中午一顿饭的。她肚子正饿的叽里咕噜的时候,就看见六文提了一个食盒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