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是疑惑半是惊讶地扫我一眼,似是不解我突如其来的敌意,但仍正儿八经地抱一抱拳:“女侠,这几日我们主子就托付给你了。”见我点了点头,又补充:“账我结清了,还预留了不少银两,你不必担心钱财之事,我先告退。”
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我眯起眼睛,叫住他:“等等,问个事。”
他回过头来,“嗯?”
我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你当初为何紧追我不放?”
“呵,”他一声轻笑,表情几分揶揄:“这个嘛——你要去问问里面那位了!”
我瞬间明白过来,面上有些烧,扭头回到房间去了。
他仍靠在榻上看书,见我进来,招了招手:“过来。”
我立马噌噌噌地跑过去,坐在床沿:“怎么?”
他抬眸看我,忽地伸出手来,抚上我的心口:“你这毛病,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
我一怔,本想撒个小谎搪塞过去,但想起没两天对他许下的承诺,在他炯炯的逼视下只能束手就擒:“三年前,每个月都会复发,夜里疼得睡不着。”
见他眉头渐渐蹙起,我急忙摆手:“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
却见他丝毫不信的模样,传唤下去,找来一个医师为我细细察看。医师只道是心病,心气郁结,如今已然化解,今后不会再犯,不必担忧。
医师离开后,我小小声嘟囔一句:“我说没事吧,小题大做。”
他却没有放我过关的打算,将我扳过来正对着他,一脸认真地询问着:“心病?所为何事?”
我垂下眼睫,轻声答道:“为你。”
他一顿,将我拉进怀中,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怜惜:“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说出口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太傻,不懂别人的心思。”
他轻轻一叹,将我揽得更紧些,轻轻抚摸我的长发,几分柔情几分怅惘地说:“岑江,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又听他接着说:“所幸我将你追回来了。从今往后我们都不会再错过。”
我抬头,正撞进他专注又坚定的视线里,听他说着动人的话语,郑重地点了点头。
前方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义无反顾地去闯一闯。
只要我们交握的手不松开,相信我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步一步,一直走到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