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未大惊失色。难怪这群歹人进得了清音观,原来是有人将无事牌给了他们。清音观明说不许将无事牌递与旁人,居然还真有弟子胆大妄为。若放在平时,抓出来将这人教训一番便是,今日居然要搭上性命……可是这人不死,掌门又救不下来。真是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你是查,还是不查?”镇修童子不耐烦起来。
见易未不说话,常冉先着急起来,如蚊蝇般怯怯说了句,“易师妹,快查,快查呀!”
“不必查了!”人群中,忽而传来朗声一喝,声音虽虚弱,却坚定万分。上官文若被祝小五扶着走上前来,站到易未身旁松开了祝小五的手,又转头嘱咐他回去。
“阿若,你也回去,这里没你的事!”易未不住朝上官文若使眼色,低声劝道。可上官文若却没有一点要退却的意思,反而朝易未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管。这孩子从小便是这样,倔得要命,但凡决定的事,任谁都拉不住。看她眸中这般坚定,易未不禁心中一凉。
上官文若单手将易未挡在身后,端言道,“你们要找的人,不就是我吗?”
“是!就是他!”袁虎袁豹一齐指认,定错不了。这小公子生得俊美诱人,实在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皮囊,这模样单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忘不了。
“牛皮心,去,把人带上来。”镇修童子一发令,那绑着常冉的壮汉笨拙上前,扔下火把,用脚丫子踩了踩,确定那火灭了,又将空出来的一只手掐上上官文若脖子。上官文若瞬间觉得喘不上气,脸色煞白,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不要!”易未见状吓坏了,“各位,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便是!”
镇修童子听完阴冷一笑,完全不理会。
上官文若倒是镇静许多,也不挣扎,只是从嘴角勉强挤出一抹轻蔑之笑,冷冷道,“都说江湖人最讲仁义,我看你们亡海盟倒是反例了。”
牛皮心只觉得上官文若是在吹牛,反而将手收得更紧了。
上官文若面无惧色,又道,“镇修堂主,你这些手下可真是不够聪明,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我好意帮你们亡海盟解决家事,倒落得这样的下场……看来这坊间传得不错,七日后盟内大会,就是你们亡海盟灭亡之时。”
等等……镇修童子一怔,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清音弟子是怎么知道七日后盟内大会的?还这么言之凿凿亡海盟将灭。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秘密?
见镇修童子不说话,上官文若便知道他犹豫了,连忙又道,“袁虎袁豹,你们主子不清楚,你们还不清楚吗?”
袁虎见上官文若将自己供出来,连忙辩解,“堂主,不要听这奸人挑唆,他鬼点子太多,我们兄弟二人被害成这样就是证明啊!”
“可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害你们呢?”上官文若又道。
她这一说,镇修童子更是糊涂。这话的确有道理。袁虎袁豹二人几日前离开赤玉堂,说是外出有事要办,可问是何事,他们又缄口不言。再得到消息便是被清音弟子陷害。清音观在坊间以清心寡欲闻名,向来不会多管闲事,今日伤及他们,想必事出有因。还是问清楚些好,免得日后落下把柄,被人耻笑。
“放他下来!”镇修童子一声令下,牛皮心手一松,上官文若顿时跌坐在地。这一摔可真是不轻,上官文若觉得有些疼,不过还能忍。这点小痛,比起祝子安给自己疗伤时那番彻骨剜心之苦可好多了。